bsp;繁琐有序的仪式举行完毕后,新国王和文武百官都回到正殿内。
牧箫看着坐在王位上的新国王,心中满是疑问。
舞娘在心中对牧箫问道:这个新国王怎么看起来有点怪?
牧箫立即回应道:我也有同感。
牧箫看向站在自己对面的吴筝,吴筝轻微对他摇了下头。
王位上坐着的人与凌君尔长得一模一样,只是他表情呆滞,虽穿着帝王的荣贵华服却毫无威严。
“国王宣布,”凌琊身边老奴站在新国王身边向群臣宣读诏书,“苏世杰救驾有功,特命他为一品文将。”
“谢国王恩典。”
老奴命侍卫端来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身官服和一个官印。
苏世杰恭敬地接过托盘,为新国王行完跪拜之礼又回到自己位置。
“吴筝屡建奇功,特命其为一品武将。”
老奴宣读完诏书殿堂中的大臣都向苏世杰和吴筝投来羡慕的眼光。
吴筝没有接侍卫端来那些象征权力和地位的东西,他走向殿前恭敬地对新国王说道:“恕臣难从命。
保家卫国本就是臣职责所在,怎可为此向国王邀功。”
老奴看向新国王,新国王对他摆了下手。
老奴点点头对吴筝说道:“国王说,在珠郦国存亡之际吴将挺身而出,救国内百姓于水火功不可没。
一品武将实至名归,望吴将莫要推辞。”
“珠郦国人才辈出,就算没有吴筝,国难当头之时也会有千万义士首当其冲。”
“这…”老奴又为难地转头看向凌君尔。
凌君尔看着他点点头。
“好吧,”老奴无奈地说道,“既如此,国王便不再勉强。”
“谢国王谅解。”
老奴拿起诏书继续宣读道:“危难之时牧公子愿出面助吴将一臂之力共同挽救珠郦国,本王不胜感激。
从今往后,本王会每年向金裕国进贡黄金万两,绒布万绢,精艺舞女百名。”
“你们这番好意我先替金裕国国王谢过,”牧箫看着老奴说道,“不过那舞女就算了。”
“全听牧公子吩咐。”
“嗯。”牧箫满意地对他点点头。
从正殿出来后,牧箫忍不住好奇地对吴筝问道:“怎么没看到凌琊?”
吴筝看着牧箫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他不会是想不开偷偷那什么了吧?”
“牧公子,吴将,”牧箫话音刚落老奴就来到他们身后,“前任国王有请。”
牧箫和吴筝转身看向老奴,又好奇地相互对视一眼。
凌琊搬离原来的寝殿,住进皇宫中最偏僻安静的一处庭院。
牧箫和吴筝走到庭院时,凌琊正悠闲地为庭院前的菊花浇水。
看到牧箫和吴筝,凌琊才慢慢放下自己手中的水壶。
“国王。”
吴筝恭敬地为凌琊行起礼。
“哎,我现在已经不是国王了,不必多礼。”
吴筝看着凌琊,缓缓站直身子。
凌琊看着他好奇地问道:“我听说你在大殿上拒绝了国王的封赏,为何?
是爵位太低还是你另有所求?”
“吴筝志不在此,”牧箫替吴筝解说道,“你应该知晓他的性情。
权贵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束缚。”
凌琊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做的事,别人勉强不来。”
“新国王继位,如此重要的日子,”牧箫看着凌琊好奇地问道,“你怎么会缺席呢?”
“权位转交出去,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凌琊看向花园悠悠地说道,“我早就想过上这种闲散的生活。”
“拥有过权位还能甘心舍让,”牧箫看着凌琊平静地说道,“实属难得。”
“牧公子谬赞,”凌琊笑笑说道,“我不过是想逃脱世俗罢了。
对了,舞姑娘与古乐的伤势可痊愈了?”
“已无大碍,”牧箫看着凌琊说道,“再多调息几日便好。”
“那就好,你们静心在宫里调养,需要什么尽管和我说。”
“多谢好意,”牧箫看着凌琊顿了下说道,“不过我们有要事在身,不便在此多留。此番前来是想向你辞行的。”
“辞行,”凌琊看着牧箫说道,“这么急吗?”
“我们已来此地多时,实在不能再继续逗留。”
“那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今日。”
“你们打算去哪,”凌琊想了想对牧箫说道,“我现在去找人为你们准备马车和细软。”
“不必如此麻烦,”牧箫看着凌琊说道,“此次我刻意隐瞒身份出行,为的就是不暴露自身行踪。”
“那我就派人送你们到城门。”
牧箫看了吴筝一眼,不约而同地对凌琊行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