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赫连赟看着他好奇地问道,“难道你不想为朕守护江山吗?”
“臣并非此意,”牧箫忙对赫连赟解释道,“世人都知我金裕国繁荣富强、无人能敌,如此盛平之世,臣去镇守边疆也只不过是空享俸禄。”
“金裕国之所以能一直保持国泰民安,正是因为每年都有赤胆忠肝之士在边境驻守。
如边境势弱,敌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如若非要派遣将士去边境的话,臣向国主举荐大哥。
原因有三,一是大哥熟读史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身附大将风范。
二是大哥久居国城,时常带队在凌武堂演练,调兵遣将的才能远超于臣。
三是大哥自幼便有宏图之志,有他守在边疆不仅可保金裕国民安国泰还能助国主拓展疆界。
周边小国识趣也不敢前来侵犯我们,他们若敢越界挑衅,臣立做先锋随大哥一同夷平他们弹丸之地。”
牧箫慷慨陈词,赫连赟也再无辩驳之力。
“好吧,”赫连赟看着牧箫无奈地说道,“朕知道你向来性情潇洒,没人能强行迫你去做你不愿做的事。
牧野此番也确实令朕刮目相看,那朕就依你所愿,让牧野前去边疆历练历练。”
“多谢国主。”
牧野一想到此将军之位是牧箫帮自己争取来的,心中总像是有个什么东西扎着。
回到宇轩殿后,牧明璋立即把如烟叫来。
“师父,”如烟见牧明璋神情肃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您叫徒儿可是有要事?”
“为师昨日叫你去不夜街帮牧野扫除障碍,”牧明璋看着如烟生气地说道,“你可倒好,直接把我的手下全扫了。”
“师父此言何意,徒儿不明白。”
“今日牧野回宫复命,你可知他押来的是谁?”
“是谁?”
“戴岳。”
“戴镖头…”如烟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会是他,不应是他手下吗。”
“一个个酒囊饭袋,”牧明璋坐回椅子上,怒视着如烟继续说道,“就交代给你们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一定有人从中作梗,”如烟看着牧明璋说道,“不然怎么会把戴镖头给折进去。”
“你问得倒好,”牧明璋看着她说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师父您消消气,”如烟见状忙解释道,“徒儿在不夜街打探清楚事情来龙去脉,立即赶在牧箫之前到达四海镖局。
当时戴镖头告诉我是他们局里出现内鬼,所以才把案情搞得这么复杂。
徒儿临走前已经教他如何妥善处理那个替罪羊。
怎么如今他又把自己的小命给搭进去了。”
如烟百思不得其解,她又仔细回忆着自己与戴岳交谈的场景。
当时戴岳不愿相信自己手下会做出背叛自己的事,还是如烟言辞威逼之下才说服他严刑审问晁武。
晁武受不住酷刑只能供出自己罪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那么信任你……”
即使面对实情,戴岳仍不愿相信晁武会背叛自己。
“你信任我……”晁武情绪波动十分大,“我勤勤恳恳跟你那么多年,到头来换来什么?
就换来你刺瞎我的双眼。
你能体会整天活在黑暗里的日子有多痛苦吗?”
“我毁你双眼,”戴岳激愤地说道,“还不是为保全你性命。”
“你当时还不如一刀砍死我,”晁武面对严惩自己的戴岳,情绪已然失控,“你留我到现在,还不是想要杀了我?”
“若不是你…”戴岳指着他,手腕止不住颤抖,“你屡教不改,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行了…”如烟看着他们说道,“少演苦情戏,主人要的是会办事的奴才,不是多情的奴才。”
“如烟姑娘,”戴岳哐一声跪在如烟面前,“你能不能想想办法,不杀他。
毕竟他跟我那么多年,我真下不去手。”
“不杀他也行,”如烟看着戴岳阴笑着说道,“只要他在纸上供认出自己罪行,我可以考虑保他一命。”
“好好。”
戴岳好言劝说下,晁武乖乖在供罪纸上按下自己手印。
“有了这个,就好办了,”如烟看着晁武说道,“不过你可要时刻管住自己的嘴,如果哪天说漏了……”
“姑娘放心,”戴岳忙对如烟说道,“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吐露此事。”
“是吗……”
如烟走到晁武面前,伸出手对他胸膛一转,瞬间变出一把匕首。
噗~
没等戴岳反应过来那匕首已经插入晁武胸口。
“只有死人的嘴,”如烟看着被吓得目瞪口呆的戴岳说道,“才是最严的。”
如烟亲手杀死晁武,又让戴岳把他尸体摆成自杀的样子。
回忆完整个过程,如烟都没察觉出有什么纰漏。
“难道是…”如烟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
“背叛他的手下,已经被他处死。”牧明璋平缓着情绪说道,“听说那人还被戴岳刺瞎了双眼。
此事你可知缘由?”
“徒儿不知,”如烟看着牧明璋恭敬地回应道,“徒儿为躲避牧箫走得匆忙,没看到那叛徒长什么样。”
说此话时如烟眼神不自觉地闪躲开牧明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