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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娘与古乐相互对视一眼,随后跟着侍女一起来到正殿。
“所有侍卫、仆人、侍女都要排查,”赫连赟生气地对一个正站在殿中央听训的金甲侍卫说道,“不要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这么多人监守,还能让歹人趁机而入,你们都是废物吗?”
“是。”金甲侍卫接到命令后立马带一队人走出殿外。
侍卫走后,赫连赟气得瘫坐到金龙椅上。
“国主,”叶蓉见赫连赟愁容不展,她忙跪到殿正中对他说道,“小女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赫连赟用手扶着额头,转脸看了她一眼,又皱起眉头说道:“讲。”
“谢国主,”叶蓉起身双手叠于胸前恭敬地对他说道,“今日常美人去给国母请安时,中途遇到了舞姑娘。
两人言语不和起了争执。”
牧箫瞪着着她厉声问道:“你怀疑舞娘?”
“不是小女有意怀疑舞姑娘,”叶蓉继续不急不缓地说道,“只是常美人遇害一事太过蹊跷,小女也只是就事论事。
况且此事当时在场的几个姐妹都能作证。
小女只是猜测,此事兴许与舞姑娘有关,但不代表此事就是她亲自所为。”
“小女也能作证,”常美人贴身侍女见状也忙跪到赫连赟面前说道,“今天舞姑娘确实和常美人当众起过争执。”
赫连赟紧皱眉头看着叶蓉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女记得,”叶蓉继续回应道,“当时舞姑娘正从紫鸾殿走出来不久,常美人也恰巧是要去紫鸾殿拜见国母。”
“从紫鸾殿回来,”牧箫看着她冷声说道,“舞娘就直接回了春华院。
此间她一直跟我在一起,从未离开我半步。”
牧箫说完这话,站在一旁的侍女们开始小声议论。
“你们嘀咕什么呢,”赫连赟看着她们说道,“有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若敢隐瞒实情,我就治你们包庇同伙的罪。”
“国主,”其中一个胆小的侍女率先跪到赫连赟面前坦白道,“奴婢们看到舞姑娘曾在秋实院附近逗留过一段时间。”
“秋实院,”赫连赟皱着眉头问道,“她不是住在春华院吗,跑去秋实院干什么?”
还没等侍女回国主的话,舞娘和古乐就从大殿外走了进来。
“见过国主、国母。”古乐随舞娘一起为他们行了个礼。
“舞娘,你来得正好,”赫连赟看着舞娘严肃地问道,“我问你,今天你可与常美人起过冲突?”
虞灵瑶与牧明璋表情都十分凝重,牧箫看着舞娘神情也有些许紧张。
“确有此事。”
舞娘心中无愧,回话自然坦坦荡荡。
“那,”赫连赟看着她又继续问道,“在这之后,你可去过秋实院?”
舞娘迟疑片刻继续回应道:“去过。”
“我当你是心怀正义的侠女,”赫连赟看着她怒声道,“没想到你心胸如此狭义。”
“国主,”牧箫见状忙走到舞娘身前对赫连赟说道,“仅凭此就断定舞娘是凶手恐怕过于草率。
国主您想,为什么这么晨曦殿有这么多侍卫监守还能让恶人为非作歹?
又是为什么这么多人里只有常美人遭遇不测?
常美人贴身侍女从未离开过常美人,怎么她却能幸免于难?
还有,宫殿建筑材质耐寒又耐热,现在不是寒冬殿内又没人烧炭火,晨曦殿怎么会突然就走水了呢?”
听牧箫一顿质疑,赫连赟又慢慢坐回金龙椅。
“照你这么说,”赫连赟思索着问道,“难道是常美人想不开自己放火烧了自己?”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牧箫看着赫连赟继续说道,“不过常美人又不像是会因为小事想不开的人。”
“难道她受了什么刺激,”赫连赟本能地看了虞灵瑶一眼,继续对牧箫说道,“还是有人恶意威胁她?”
“不可能,”常美人贴身侍女忙插言道,“常美人不会做出这种事。
在她出事之前,她一切反应都很正常。”
“就算不是常美人自杀,”牧箫转身扫视了殿内众人一眼,继续分析道,“那放火之人,也必是对皇宫十分熟悉的人。
仅凭这一点,舞娘就绝不可能是凶手。
因为舞娘根本不知道,看守各宫院的侍卫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换人看守。”
牧箫边分析边注意观察在场所有人的微表情。
“你刚说,常美人出事前一切反应正常,”牧箫走到常美人贴身侍女身边问道,“那她出事前你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出事时你恰好不在她身边?”
听牧箫这么问,侍女心里咯噔一下。
“小女冤枉,”侍女哭诉着说道,“小女根本不知道常美人会出事。”
牧箫最听不了女人这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