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陵一听脸色就黑了下来,当时他只是帮了个忙,帮完就走了也没跟祝音怎么着。看着祝童歇斯底里的样子,他懒得多作解释,只冷冷地说道:祝童,你变了。你不再像以前一样善解人意,反而变得像以前的祝音一样了。
江默陵对着祝童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她,直接走了。
烦闷地开着车在路上急驰,想到刚才祝童那个样子,他不由油门又踩重了几分。
这段时间以来他和祝童的关系渐渐变得微妙,和祝音的关系竟也是如此,一些些事情摆在他面前让他不得不起疑,可又偏偏无法确定。
越想越烦,江默陵猛地打弯改了方向,朝一条酒吧街驶去。
江默陵随便找了家看起来装修还不错的,也懒得单独开个包厢,直接坐到吧台上就开始喝起了闷酒。
调酒师手艺不错,杯杯精致,却度数极高。江默陵本就心情烦闷,一杯杯直接就灌进肚里。
调酒师不禁有些讶异,毕竟这酒后劲极大,敢这么喝的真没几个,眼看着面前这人哐哐灌了好几杯,他有些不敢再调了,喝出人命来怎么办?
江默陵摆着杯子等了好半天都没见再上酒,之前喝的后劲也开始返了,顿时觉着火大,拍着吧台大声道:酒呢?!
身旁一个穿着t恤,胳膊上满是纹身的男人坐得离他近,即使音乐很吵也听清了他的嚷嚷,回头一看,不由嗤笑一笑:切,垃圾玩意,喝不了就别喝,撒什么泼呢。
江默陵闻言回头向那汉子望去,他本就气质冷冽,这会儿狠狠一瞪,倒是一下把汉子吓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当即就站起来推了江默陵一把,不爽地嚷道:妈的哪来的小白脸敢瞪老子?信不信老子把你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江默陵踉跄了一下,慢慢抬头。冰冷的目光盯得汉子心里微微一颤,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在看热闹了,汉子觉得自己不能怂,操起凳子就要打过去。
江默陵比他动作更快,在他动之前就抓起吧台上的酒瓶子朝汉子脑门扔了过去。
汉子下意识地举起手里的凳子挡,酒瓶砸在凳子上碎裂,汉子看了看玻璃碎片,又看了看江默陵,默了一秒才骂出来:妈了个唧的你敢用酒瓶砸老子!
说着就扑过去和江默陵厮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也不劝架,甚至还有高声叫好的,保安发现不对劲后赶紧停了音乐挤过来。
几个人一起拉才将两人分开,汉子还在叫嚣着要弄死江默陵。江默陵没说话,但冰冷的眼神却令人不寒而栗。保安们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江默陵?
一道清脆的女声突然响起,把尴尬的气氛打破。
众人循声望去,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清纯少女,与酒吧的气氛格格不入。
少女走进战圈扶住江默陵,对保安道:不好意思啊,这是我朋友。
江默陵摇晃着身子慢慢回头,眯着眼睛辨认了会才问道:祝音?
祝音还没回答,就突然听见一声大喊,江默陵?是那个江默陵吗?
祝音一听不好,为免事情闹大,赶紧扶过江默陵把他架走了。
江默陵刚才喝的酒现下后劲全上来了,他几乎站不稳身子,只能依靠着身边的人。江默陵稍稍有一点意识时,发现自己已经躺下了,头却疼得极厉害。
朦胧间,他看到一个女子轻轻抬起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然后温柔地落下一吻。江默陵的心里一悸,随后酒劲让他沉沉睡去。
江默陵再醒来时,透过窗帘后的光能看出,天已经大亮了。
头疼得厉害,他艰难地撑着身子慢慢坐起身。手掌传来一阵剧疼,他吃痛望去,才发现的手上已经缠着绷带。
他皱了皱眉,怀顾了下四周的环境,这是酒店,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床头柜上还有放着酒精和药品。
所以昨天看到的人不是梦?真的是祝音?
江默陵心情有些复杂,他记得昨天的女人有多温柔,记得那个落在手上的,如羽毛般的轻吻。
叮铃铃手机突然响起,吓得他一下子回了神,赶紧翻找着手机。
是秘书打来的,江默陵接起电话,喂?
江总,您还没来公司吗?今天有几份重要文件需要您签。
江默陵赶紧一掀被子起身,好,我现在马上
他的尾音在接触到地上之物时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