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苏宏的嘱托,总之沐凌天在苏羽蓉的心中有了一个不一样的位置,大夫的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苏羽蓉刚失去了双亲,又即将失去最后一个亲人,大脑一片空白,内心瞬间决堤崩溃,这一刻生命不在重要,没有牵绊,没有留恋,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大夫看了看沐凌天,皱了一下眉头,又说道:“不过!你们可以去金水试试,那里有一位鲍大夫,或许他有什么办法。”
“你是说?鲍大夫?我也听说过!”
“是呀是呀,那可是位神医呀。”
大家开始议论起来,听口气这鲍大夫或许真有办法。
苏羽蓉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慌张的问道:“鲍大夫?在那?”
“上次我去金水镇,和他见过一面,要是论起医术来,恐怕方圆百里,无人能与他相比,若是他的话,也许少侠还能有一线生机。”大夫解释道。
这不只是一根救命稻草,也是沐凌天的希望,更是苏羽蓉的希望,慌乱的擦掉眼泪,那坚强的眼神只要还有希望就不会放弃。
苏羽蓉简单的为沐凌天清洗了一下伤口,大夫替沐凌天上了一些止血药,大家准备连夜将沐凌天送往金水镇。
一辆拉货的马车,上面铺着一些稻草,郝叔受所有人之拖,在夜色下,小心翼翼的驾着车,偶尔回头看看车上的苏羽蓉和沐凌天。
苏羽蓉什么也做不了,只是抱着沐凌天,忍着眼眶中的眼泪,熬着心中每一分每一秒的煎熬,默默的心疼沐凌天。
金水镇在太平村的偏东北方向,大约六十多里路,马不停蹄,几经颠簸,天亮了,天又黑了,苏羽蓉整天滴水未进,终于金水镇到了,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偶尔还有一两个地方有些灯火。
马车在一个药店前停了下来,郝叔连忙跳下马车,喘了一口大气说道:“就是这了,上次我来过。”
“咚咚…咚咚咚…”
郝叔猛的一阵敲门,大声喊道:“鲍大夫,救命呀,救命呀。”
“来了,来了,别敲了!”屋子里传来了回答声,灯火亮了起来,鲍大夫一边穿衣服,一边将门打开了,郝叔看见门开了个缝,就慌忙的将沐凌天背进了屋子,放在了床上。
鲍大夫开始替沐凌天仔细的检查,面色有些凝重,一边检查,一边摇头叹气。
看着鲍大夫的样子,苏羽蓉的心都紧了,可是在急切,也不能打扰鲍大夫,而且更不敢询问,苏羽蓉想知道答案,也害怕知道答案。
鲍大夫站了起来,深皱着眉头,长叹一口气,摇头道:“哎,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们还是带他回去吧,老朽已经无能为力了。”
苏羽蓉刚刚忍住的眼泪决堤,好不容易抓住的救命稻草,这一刻断掉了,苏羽蓉无法接受自己等了这么多年,等来的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咚”的一声,苏羽蓉跪在鲍大夫面前,抓住鲍大夫的衣角,苦苦哀求道:“鲍大夫,求求你,救救他,救救他,他不能死,你救救他。”
“孩子,快起来,快起来,不是我不救…实在是…哎,你快起来!”鲍大夫一边扶着苏羽蓉,一边安慰道。
鲍大夫都已经这么说了,郝叔也只能面对现实,帮忙将苏羽蓉扶了起来,安慰道:“事已至此,你已经尽力了,也别太难过了。”
“他内外皆伤,五脏俱损,又失血过多,没来得急医治,虽说是习武之人,可是能撑到现在已经是个奇迹了,你们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鲍大夫看了沐凌天一眼,摇头叹息一声,收起了东西。
苏羽蓉看着躺在床上的沐凌天,柳眉压下美眸,心里充满了愧疚,神情呆滞,望着沐凌天,自言自语内疚道:“天灵,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