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禧死了?
死的这般简单。
当初不可一世,权倾朝野,一人掌握无数人生杀予夺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死了,死在了一个小小的衙门里。
无数人听到这个消息,都觉得不敢置信,但这就是事实。
谁杀的?
苏鸿信。
一个武夫,一个武夫竟然杀了当朝西太后。
有人欢喜,有人惊叹,亦有人愁苦,悲痛,还有人怀有异样心思……
北院大门外,现在血腥气可都还没散呢,听说那人只在街面上来来回回冲杀数次,从左杀到右,从右杀到左,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那石隙砖缝里都是血泥,直杀到气尽力竭,那人才拖着重伤不堪的身子远遁而去。
武门哗然,江湖哗然,朝廷百姓,整个天下听到这个消息都跟着震动。
太惊人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呢?
……
一场急雪来的突然,似是老天爷想要遮掩这满目疮痍的大地,大雪下的让人措手不及,来的要比往年要早太多。
漫天飘雪,白茫茫的雪花,弥天盖地,在呜呜的冷风中纷乱无序的飘着。
又是一年冬啊。
“咳咳……”
雪幕里响起了咳嗽。
这声声的咳嗽,要比之前的要重,要急,也要沉,不光是咳,还有痰,痰中带血,那是乌红的淤血,被苏鸿信吐在了雪地上。
他背着刀,手里提着个圆圆的布包,紧了紧身上千疮百孔的破旧烂袄,愈发的落拓了。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赶路,从京城到西京,再从西京到京城,来的快,去的急,为的,只是取一样东西,而现在,这件东西他取到了。
哪怕他身受重伤,哪怕世上因此而动荡,哪怕无数人会因此而死,这些,对如今的他来说,都已不重要,他现在只想心无愧疚。
京城。
遭受了列强肆虐,这座城早已是疮痍荒凉。长街上,茫茫雪幕中,罕见人影,冷清至极,就像是一座巨大的坟墓,又像是一颗树,一颗被掏的腹中空空,苟延残喘的树。
昔日城中的无数世家,无数达官显贵,无数豪门宗派,都在这场劫数中,成了泡影,当初汇聚于京城,妄想大展拳脚的各行百家,现在也都散的散,死的死。
而在城外京郊,早已是荒坟野冢林立,据说一到晚上,便是兔狐出没,遍地鬼哭,皆是孤魂野鬼,难寻去处。
“咯吱……咯吱……”
踩踏着地上的积雪,苏鸿信挎着包袱,揣着双手,缩着脖子,在街面上来回转悠,走了好长一截路,这才在街边的一条巷道里瞧见一个半掩着门户的酒馆。
但有人死,自然就有人活,死的人已死,活的人还得继续活,只要命还在,那就得想着法的去活。
“哎呦,爷您快进,这小风凉的,快进来暖暖身子!”
酒馆的老板年过花甲,是个老汉,孤零零的守在店里,好不容易瞧见有客人来,忙起身招呼着。
虽说京城已经失陷,但那清庭和联军已在谈判,剩下的这些人,虽说日子过的提心吊胆了些,但好在已能保下性命,活着,自然就得为生计发愁。
“京里遭了劫,您老也不说出去避避!”
苏鸿信挑了个位子坐下,小心翼翼的放好手里的包袱。
“我都一把年纪了,出去又能去哪,倒不如在京里侯着,死,我也不想死在外头!”
老人呵呵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