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河破碎、国仇家恨在前,我这锋芒便是为了斩尽仇人头才露出来的,兴许,什么时候杀够了,这锋芒自然也就没了!”
“呵,你小子!”
王五听的失笑。
言至于此,苏鸿信在这宅院里又渡过了一段恢复的光景,不长,也就四五天,他伤势瞧着严重,可只要把那劲力化开,那就没事了。
再有王五气血恢复,伤势大好,平时闲的无事,也时常和他搭把手,点拨不少,令他受益匪浅。
至于京城里,倒是有不少武门后起之秀想要出头,四处找他,可惜遍寻无踪,只得作罢。
个中琐事暂且不表,只说快十月末的时候。
这天傍晚。
燕子李三赶着辆马车嘴里吆喝着,脸上满是喜意,像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喜事,径直把车赶到了院子外。
“忠元兄,便是这里了!”
他朝着车里的人招呼了一声。
遂见马车帘子被人从里面撩开了,一人俯身走出,定睛一瞧,竟是个老人。
老者看似年过半百,头上戴着顶瓜皮帽,一根花白的辫子挂在脑后,浓眉白须,精神矍铄,肤色黝黑,穿着件黑色马褂,里面是件灰袍,身形魁梧挺拔,竟是比那二三十的青壮还要威猛几分,眼中神华内敛,气质不俗。
“云龙兄客气了!”
老人笑了笑,手持一把纸扇,一撩衣摆,便下了马车。
院里正在打拳的苏鸿信自然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擦了把汗,停下动作,奇道:“五哥,李老爷子莫不是领来了客人,怎么外面还有个声啊?”
王五却像是事先知道的一样,面上带笑,眼神热切,嘴里笑道:“你小子不是一直想跟我学刀法么?我之所以没教你,是因为你那一手“刽子手”耍刀的手艺本就是一绝,二是和我的路数不对;不过,外面的这位可是实打实的刀法大家,连我都打心眼里佩服,今天就看你小子的造化了,要是学了,保管受用无穷,兴许,还能得一手形意的真髓!”
说着话。
大门吱呀一声。
李云龙已是领着那位老人走了进来。
老者气态从容,视线一落,直直的便瞧在了王五的身上,上下一扫,略显浑厚的嗓音已是低沉响起:“正谊,你可是让我好一番担忧啊,今天怎么着也得好好喝上几杯!”
王五得见至友,一瞪眼,满面红光,哈哈大笑起来:“存义,瞧你这话说的,几杯怎么够,要喝就喝个痛快!”
苏鸿信站在一旁,乍见这进来的老者他只觉得对方瞧着不显山露水,然往那一站,脚下落地生根,气势岳峙渊渟,自有一派宗师的气度。
正想着是哪位高手呢,耳朵一竖,王五的话就被他听了过来。
存义?
单刀李?
苏鸿信心里为之一震,而后暗道,我的个乖乖,这又是一位武门宗师啊。
竟然是李存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