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回路有些慢,放出去的声音一时半会儿地有些收不回来。
“白蔻!”靳莫失收回了那只拳打白衣女尸的手,当即一巴掌就拍在了我的屁股上,“你再叫一声试试,老子现在就要了你!”
“……”被他这么警告我当即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巴,只是他落在我屁股上的手为什么不挪开?
靳莫失瞧我安静了,旋即抱着我的腰将我放了下来,看我一脸菜色的样子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女人还真是奇怪。我这么一个死了一千多年的死人站在你面前你不怕,反倒害怕那些。这未免也太奇怪了?”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怕他们那是因为……”我不满地扁了扁嘴,下意识摸了摸被他打的屁股,然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什么?”靳莫失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我拧了下眉头,偷偷摸摸的将他打量了一遍。眼下他虽然一身血污,样子也狼狈不堪,但说到底这副模样的他比起刚才那些尸体好养眼多了。而且他还救过我几次,这些能是那些死人可以比拟的吗?
“怎么不说话?”靳莫失见我没动静,不怀好意地朝我凑了过来。
“哎,你别……”我摆了摆手将他往后推了推,因为过于紧张的缘故,我根本就不敢直视他,不过余光一瞟,我忽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等等,那些死人怎么不见了?”
靳莫失见我答非所问,不免有些失落。他朝天翻了个白眼便走到了柜子跟前,从里面抽出了一条白布裹在了身上。
裹好身体后他才转身看向我,这时我才看到他手中竟然多出了一张红色纸人。
“这是什么?”
“傀儡。”靳莫失浅淡道,将手中的纸人揉成了一团,顿时一撮红色的细屑从他指缝中落了下来。
只是听到他这么说,我就更为好奇了。
这傀儡跟纸人有什么关系?
靳莫失没有立即跟我解释,而是转过身走到了门前,他盯着关紧的门看了一会儿,结果手一推就把门给打开了。
见此,我直接目瞪口呆了。
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我差一点连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这门就是纹丝不动,跟从外面锁了一样。现在怎么就……
看着靳莫失开了门,堂而皇之地走了出去,我蹬脚直接追了上去。本想提醒他这样走出去要是被别人看到,铁定以为是诈尸了。就算不是诈尸,他这样也是半个裸露癖。
可惜我行动速度远比不上他,结果手心一滑,没拽住他也就算了,还把他身上那条白布给扯了下来。
顿时某人的颗体就这么暴露在了我的眼前。
我狠狠地拍了一把自己的脸,根本不忍直视,而被我扯了白布的某人深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白蔻——”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道歉,赶紧用白布裹住了他的下半身,“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我就是想告诉你你这样出去挺奇怪的……”我越是往下解释舌头越是打颤。
而某人苍白的脸上也慢慢爆起了青筋。
他一手捏着白布的一角,一手揉着太阳穴。
“我这样出去不合适,难道什么都不穿走出去就合适了?”阴恻恻的话语从他口中一字一句说出来简直要了我半条老命。
我撇了撇嘴哪敢再多说一句,等他教训完了,我才抬起头来看向他。
“要不你现在这边等等,我去给你找件病号服,或者……”
“不用这么麻烦!”他一把摁住了我的肩头,另一手扶着我的另一半肩膀,跐溜一个圈儿就把我给转了回来。
我这边还没搞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就看他将腰间的白布狠狠一拉,立马扎了个结结实实。
“就这样?”看着他这副打扮跟刚出桑拿室没什么区别。
“你说呢?”靳莫失用下巴看我,抿起的双唇愣是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线来。不曾想,下一秒他竟然故伎重施,双手一把握住了我的腰,趁我没反应过来就直接将我扛了起来。
“哎,你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腿瘸了不能走,他干嘛总用扛的啊。而且这么走出去的话,岂不是很丢人?想到这里我的老脸又红了起来。
今儿是败了!因为他,我不是流鼻血就是脑充血,他这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嘛!
只是被他这么扛着,我心里竟然漾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酸甜酸甜的,就跟吃了山楂似的。
“从哪里走?”正当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靳莫失又拍了下我的屁股。
我猛然回过神,感激的指挥他怎么走。医院的太平间是位于负二楼的,而停车场却在负一楼。偏巧这边还有个出口是通往停车场的。
想到这里,我立马给他指了条明路。
于是靳莫失就这么扛着我一路朝出口走去,等出了医院,我赶紧叫了辆的士往望庭公馆赶去。
眼看着车子就要到目的地了,可偏偏这个时候靳莫失竟然让司机掉头往回开,他这是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