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以为本官没想过这法子?派兵围剿,看上去挺牛气的。但是只为小小赋税之事便大张旗鼓的,要传到州府,还不被参个乱使职权的罪名?”
县太爷轻捋下胡须,皮笑肉不笑得瞪了杨凤一眼。
杨凤此刻哪敢再多言,抖着肩膀起身,舀了满满一海碗汤水,谨慎得递到县太爷嘴边。
这女人虽蠢笨了些,到底是个知冷知热的,还记着自己那碗汤全泼在废物身上了。县太爷轻嗫两口,满意的擦了擦嘴角:
“稍后你命丫头去师爷那取几匹布料,眼看天气凉了,若还是这身行头,倒显得本官亏待了你。”
县太爷难得关照起自己,要赏些东西。杨凤喜出望外,福下身子,甜甜的道了句谢。
“老爷,你为什么不准我到县牢里探监,难道我身为堂堂县令夫人,连探视自己的亲弟弟都不许吗?老爷你果真不记着情分,想要了钱同的命吗!”
正在房内厮磨甚欢的两人,突然被几声撕心裂肺的吼叫扰了兴致。杨凤不高兴的将掉挂在胸前的衣服扯了扯,县太爷更是一脸铁青,浑身不自在。
“让门外吵闹的那人给我进来!”冷冷的声线里尽是掩不住的厌恶。
门外响起一阵躁动,多日未见的大夫人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红肿着眼泡,憔悴之至。
一双没了神采的眼睛待看清屋中景象时,顿时燃起团火。大夫人立刻如疯子般冲了上去,揪住正朝她冷笑的杨凤,一巴掌甩了过去。
“好啊,我说近些日子在老爷书房前苦苦哀求,他为何置若罔闻、不肯见我。原来都是你这个狐媚子勾住了老爷的魂,你个被无数男人啃过的贱皮子,本夫人今天要让你给我钱家陪葬!”
一连七八个耳刮子打在脸上,杨凤彻底懵逼了,呆呆站在原地,俨然忘了抵抗。
“肯定是你在老爷面前吹的枕边风,想爬上县衙主母的位子,你简直做梦!只要我活一天,绝没有你这狐狸精耀武扬威的份!”
大夫人抬在空中的手掌突然顿住,满腔怒火登时被诧异替代。只听一声更响亮的巴掌声,腾得站起的县太爷竖起眉毛怒视自己,恶狠狠得骂道:
“你当本官是死的吗?”
大夫人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红肿脸颊,目瞪口呆的望向县太爷。嘴巴动了动,饶是半句话也吐不出来。
再看缩在县太爷怀里的杨凤,正怯懦的抽泣着,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惹人怜爱。
“老爷~你看我的脸都肿了,大夫人也真是的,我明明没得罪她,为什么二话不说,直接就动起手。幸亏有老爷您在,不然凤儿被她打死都没人来疼!”
一番柔情蜜意搅的县太爷心里发痒,面对大夫人更是挺直腰板,毫不客气的数落起来。
“钱同雇凶杀人,如今已是罪证确凿。本官看在你的面上酌情减了刑罚,判其充军,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今后若再像个疯婆子一样,欺负凤儿,本官将你一并下狱,还不滚出去!”
县太爷揽过杨怡,冲大夫人轻啐一口,吩咐左右将她带回厢房,今后不准再到自己的书房闹事。
“老爷,你……你果真如此狠心,不顾及我们数十年的夫妻情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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