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一觉就好了。”她轻轻地拍着他,像哄睡婴儿一样。他却睁开眼,确定对面的人是苏锦书时,直接把她拉向了他。她没注意,一下子倒在了他的身上。苏锦书的头发拂到他的脸上,他只觉得痒痒地心潮澎湃。她惊呼了一声喊道:“对不起!”对不起还没说完,他就上前吻住了她的唇。只吻了一下,她就像受惊的小兔子挣脱开来。“啪”地一声,她觉得自己下手有些狠了。她起身想逃走,他的手却依然拉着她。
“我喜欢你,苏锦书!我好喜欢好喜欢你。”
“你喝醉了!”
“我只是想说,我喜欢你。”
她回头看着坐在床上的他,他脸色潮红,那个巴掌印还清晰可见。她一时动了恻隐之心,问道:“疼吗?”
“不疼。你知道最让我难过疼痛的事情是什么吗?你不喜欢我,这件事最让我疼痛。我像一个无可救药的患者,你是解药亦是毒药,看不见你时我伤心,看见你时我更难过。我就这样一个人偷偷地爱恋着你。自伤自哀,自生自灭。”他颓废之际,双手垂在胸前,也不去看她的眼睛。
“刚才对不起了。你走吧,你在这里,我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强行留你在这里。我喝醉了,我没把握我会做出一些别的事情。”他最后抬头看了她一眼,苏锦书发现他的眼睛湿润了。他哭了。
“阿川,我…”苏锦书还想在说些什么。樊少川哭着哭着就给了她一个温柔地笑。
“我懂,你不必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如果你再那样叫我,我可是会心动的。”
苏锦书回到自己的房子时,还在想着刚才樊少川的话语,和他最后那个温柔的笑。他喜欢她,他竟然还一直喜欢她!她傻乎乎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她相信他说的话。可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了韩云中。人的心总是偏爱的,有了最爱的,就总是自觉地忽视旁他。经他这么一说,她忽然想到了曾经的种种,当时未曾发觉的爱意竟然在那个时候就有端倪。年少的爱意总是清澈透明,还温柔地暖人心。他曾经是一束光,照进她的生命。如今这束光依旧在,却多了些别的深意。
她想的入了神,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她回忆往事。是林小池!她才发现林小池在卫生间里。她连忙过去看,小池趴在洗漱台里。两边的头发都被水流打湿了。她拿了毛巾递给她。
“怎么了,没事吧!”她担心地问道,内心有些惭愧,毕竟她是病人,让一个病人喝那么多酒,也是不应该。
林小池洗了把脸,接过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水,对她调皮地笑了一下:“没事,我好着呢。我觉得自己还能喝呢!”
“哎呀,你别闹,你是病…”这句话还没说完,她就后悔了,因为她看到林小池脸上的光彩暗淡了下去。她没有说话,慢慢地走出了卫生间,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对不起啊,小池,我是说我们可以改天喝。”她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感到羞愧。
小池靠在床头,盖好了被子。头发披散着,病痛让她白瓷一样的肌肤更添了一份洁净。在晕黄的灯光下,她显得愈发清秀,楚楚可怜。她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显得无辜而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