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才会给这么多彩礼……不对,夏祈的前夫……貌似就是个疯子。她心中郁闷极了,给那么多钱干嘛,败家子,浪费。
夏娟就比夏祈大一岁,两个人小时候经常被拿出来比较。偏偏夏祈比夏娟漂亮、懂事、还学习好,于是,每次夏家三伯责怪人时,都会把夏祈拿出来当例子。
自然而然的,夏娟就开始仇视夏祈了。
本来这次想着能看夏祈出丑,夏娟饭都能多吃一碗,结果呢?最后还是他们家丢脸丢大发了。
接下来的聚餐时间,夏家人都安分多了,没谁敢不长眼的来招惹夏祈,当然,也没几个找她聊天说话的。夏祈自个儿也乐得轻松,吃完饭就悠哉的坐在一边儿看电影。
夏祈刚刚说的并不是唬人的,如果她愿意卖掉魏氏的股份,一亿八千万妥妥的,可是能下金丹的老母鸡,自然是不买的。
每年吃分红,美滋滋。
……
…………
过年期间,总是很忙碌,串门走亲戚,互相商业吹捧。
夏家人就算重男轻女,不满夏祈离婚的事,那也是相对而言,面对外人的询问或者试探,话里话外自然是偏帮女儿的,就连一向羁傲不逊的夏天祥,也知道向着自家人。
这个年,过得比夏祈想象中要舒服。
虽然还有一部分人歧视女性,觉得离婚后的女人就‘不值钱’了,但夏祈不是会吃亏的人,四两拨千斤的就给顶回去了,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b市。
宽阔的魏家老宅一片静默,带着时光沉淀的的气息。
魏修然腰背挺拔的坐在餐椅上,慢条斯理的吃着午餐,抬手投足间气质优雅,就像是中世纪的贵族们,西装革履,气度非凡。
在他的对面,坐着一位约莫四十来岁的妇人。
妇人穿着一袭加绒旗袍,外面披着雪白的坎肩,头发在脑后挽成发鬓,耳朵上和脖子上带着雪白的珍珠,她身材苗条,五官秀美,眉目中带着一股子哀怨之气,惹人垂怜。
“小然,你说,你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啊?”不知过了多久,妇人幽幽的开口,“今天是初四,他要陪我去娘家的。”
魏修然吞下嘴里的汤,看了眼手表——十二点二十三分,他平静道:“他不会回来的。”
“会的,他答应了我的。“
“昨天晚上两点多,他就出门了。”魏修然加重了语气,再次道:“他不会回来的。”
“闭嘴!小然,说谎可不是好孩子。”
“别自欺欺人了,他去了另一个女人家里,不会再记得你了。”明明面对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嘴里说的是血缘上的父亲,他的态度却平静到诡异,宛如在说着陌生人的事一样。
女人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原本秀美的五官琢渐扭曲,双眸中带着病态的戾气,她就像是一头被惹怒的狮子般,用力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都砸在地上,汤汁饭菜弄脏了她的衣服。
“闭嘴!我说了让你闭嘴的,说谎的孩子要受到惩罚的。”她捂着嘴,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像个疯子,不!或者说,她本来就和疯子无疑。
只不过疯子真的疯了,而她是明明清醒着,却做着和疯子一样的事。
“我要让你关禁闭……说谎的孩子,会让妈妈讨厌的。”
“你真的爱着他吗?”
“爱?如果我不爱他,我会是现在的样子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嗓音尖锐让人的耳膜都隐隐作痛,“他明明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是我的,我的!!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错,不然他怎么会走?”
男人依旧端坐在椅子上,阳光沿着玻璃射入到室内,他逆着光,眼眸深邃如深潭,眼底的寒意,让妇人不自觉的僵硬在了原地。不知过了多久,他慢慢的笑了起来,漫不经心的张嘴,如同魔鬼的低语,引诱着世人的堕落。
“我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定要剪掉她的翅膀,折断她的双腿,让她只能依靠我而生存,让我成为她唯一的选择。而不是像你一样,嘴里说着爱,却只会像个泼妇一样,大喊大叫。”
“他手里早已经没了魏氏的股份,吃的用的穿的,基本都是刷我的副卡,老爷子也不管事,我帮你把他的卡停了如何?”
“拿着它,去将他圈养起来吧。”
他对这两个人的情情爱爱早已厌烦,如今魏氏全都被他把握住,曾经扶持私生子上位,意图谋害他的父亲,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
男人唇角含笑的推过去一张信用卡,黑色的卡面,如同深不见底的地狱,一旦触摸,便彻底的堕落。
女人屏住呼吸,纤细的手指颤了颤,抬起手,缓缓的拿起,卡面的边缘咯的她手心隐隐作痛,可即使如此,她还是死死的握住,再也不松手。
“去把,将他抢回来,然后……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