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主教威纶

    一名治安官的书记员递给威纶主教一杯掺了活力药水的牛奶。主教向书记道了声谢，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抿了一口。

    此时主教正坐在布瑞尔治安局的一间会客室里，门旁站着一名卫兵，治安官的书记员坐在主教的对面，主教记得这姑娘叫做派翠西亚。女孩手里夹着一本工作笔记本，显然她希望能与威纶谈谈关于早上那场惨案的案情。

    主教一想到那可怜的沃顿勋爵，肠胃就一阵翻腾。

    “主教大人，您还好吗？”

    “什么？哦。。。是的，我很好。”说这话连威纶自己也不信，但他还是放下了杯子，摆出一副“我准备好了”的神态。

    “您有什么想要对我们说的吗？”书记员一脸关切，威纶注意到女孩胸口的一枚小小的雕有圣锤图案的胸针。

    看来是一位圣光教徒。主教的心情好了一点。

    善解人意的书记员开始从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聊起，聊聊最近炎热的天气，又谈了谈最近开始起伏不定的粮食价格，二十分钟后，女孩终于重新把话题转回到原来的目标。

    “您在那所公寓前看到了什么吗？”

    “一切悲惨的场景，女士。”主教这次终于打开了话匣子，“到处是血，还有勋爵一家的尸体。勋爵自己和他的妻子死在起居室里，勋爵死的时候手里还抓着他的刮胡刀。勋爵的仆人们也没有幸免，我和勋爵一家关系还算不错。他家里一大半的仆人我都认识，大部分家仆都被杀了，开膛破肚。”

    “您看到是谁干得了吗？”

    “没有，不过我走到他们公寓门前时看到。。。看到了一个怪物。”

    “什么样的怪物？”

    “我说不清，他带着黄色的破烂的兜帽和披风，披风下面什么样我一点都看不清。这可不寻常，当时天已经完全亮了，那个怪物离我只有几步的距离。但是我看不清它的脸，它的躯体也仿佛在一团迷雾中。我只听见它对我说。。。”

    “对您说什么？”

    “替我向天霜之女问好。”

    “啪”的一声，书记员合上了笔记本。

    “怎么了，孩子。”主教问道。

    “没什么，我得赶快通知治安官大人，这是一场连环谋杀！”

    女孩急急忙忙地跑出房间。几分钟后，威纶听到一连串急促的铁甲敲击木地板的声音。主教抬起头，看到治安官克里曼走进房间，只见他全副武装，连长剑和单手弩别在腰间，盾牌背在身后。活脱脱一副即将誓师出征的模样。

    “你看到了那个怪物？”克里曼急切地问道。

    “是的，我想是的。”治安官的态度让主教好奇起来，“那是个什么样的怪物？”

    “我哪知道！”治安官没好气地抱怨道，“这已经是第三家了，前两家都是小门小户，所以没有掀起什么波澜，这回可就麻烦了，估计不用多久连国王都会知道。”

    一想到国王会为这个恐怖的怪物烦心，心情又好了一些。

    “就没什么办法吗？”

    “什么办法？您是第一个见了那个怪物后还能说完整话的人。”

    “什么？”

    “前两起案件里的目击者都疯了，除了反复念叨那句‘替我向天霜之女问好’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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