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于禁……犹如十几头猛兽,简直势不可挡。就连一向骄横的郭汜也很快败下阵来。眼看局势不妙,李傕早早的就鸣金收兵,却没想到撤退的时候却被曹营的大将典韦缠上,胸口狠狠的挨了一戟,才被亲兵救了回来。
这伤虽然要不了他的命,却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个两三天而爬不起来。
当有营中士卒来报,说是扶风县传来急报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忍受着伤痛的折磨。
尽管如此,一听到这个消息,李傕身上虽然巨痛难忍,但还是命令侍卫,强行搀扶着他,朝议事的大帐走去。他是西凉军的主心骨,也是西凉军的智囊。只要西凉军还是一个整体,那么郭汜与张济就会自觉的为他马首是瞻,遵从他的号令办事。
往常的时候,一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两人哪怕与李傕有再大的嫌隙,也会第一时间找他来商量对策。
只是今天,却注定是个不寻常的日子。
李傕刚刚走进大帐,就听见了郭汜巨大的咆哮声:“曹昂!你这个小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挫骨扬灰1
进入大帐,一见暴怒不止的郭汜,与眉头紧锁的张济,李傕本能的产生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郭汜虽然脾气暴躁,到底也算久经风雨,寻常的小事不可能惹得他如此的生气。而张济在西凉军中更是以性格沉稳著称,即使真遇到什么大事,也难见他皱一下眉头,就连那次他的老窝弘农被人给端了,也没见他有半分的懊恼。
现在一个状若疯癫,一个眉头紧锁,显然这次出的问题已是严重之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嗯……从扶风县来的急报,令郭汜大发雷霆的曹昂?扶风,曹昂!难道……难道是长安城……?”见两人失态的样子,李傕心思急转,很快就抓住了重点,一个让他不敢置信的猜测蹦了出来:“难道长安城被那个曹昂给攻占了?”
看见李儒进来,张济面如死灰般,将手中的那一份急报扔了过去。
“扶风县传来的消息,曹昂突然出兵奇袭长安,关中郡县大多已经陷落,仅于的扶风,冯诩等县也已摇摇欲坠。……老李,咱们的后路彻底被断了。”
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一听到这个消息,李傕心中仍然有如惊涛骇浪一般。急忙打开那卷文书,迅速的扫视了起来。
很快,他就像失去了力气一样,不顾伤口的疼痛,瘫倒在了地上,胸口急剧起伏,大有一种呼吸困难,就要熬不过来的感觉。
长安城被攻占,他怎么能不急促,不失态。
要知道,他们西凉军已经将天下人搞的天怒人怨,之所以还能苟延残喘,甚至于作威作福,依托的就是那险固雄浑的长安城。那就像是一座大城堡,在群狼环视的乱世中,给他们最大的保护。
而一旦失了这座城堡,顷刻间,他们就会被群狼给撕的粉碎。
“这消息准确吗?是不是白波军为逼咱们撤退,放出的假消息?”也许是求一个心里安慰,李傕在一阵心慌意乱中,颇有些胡乱抓救命稻草的意思,毫无理由的做出了一些猜测。
毕竟,长安城城池高大,又有足足一万人的守军,怎么看也不可能被曹昂这种流寇给攻打下来,而且居然只用了短短几天的时间,让他们连回兵救援的功夫都没有。
赫赫有名的雄城,名动天下的精兵,即使面对十万精兵恐怕也能支撑个两三个月。李傕敢于率领大军倾巢而出,追击天子。就是有绝对的自信,认为周围再也没有任何可以威胁到长安城的势力。
而李傕唯一没有想到的就是那数月前还半点名气都没有的土匪头子,曹昂居然会这么厉害,恰恰就是这没有想到的,就让整个西凉军陷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那几名探子,是郭阿多的亲信,不会有错的。”张济懒懒的回答道,语气中透着一种绝望。
一旁的郭汜兴许是叫骂的累了,声音越来越小,也瘫倒在地上,和李傕,张济三人面面相觑,一副六神无主,理不出头绪的样子。
“现在怎么办?”安静了良久,还是向来冷静,沉稳的张济率先打破了沉默,朝着另外两人问道。
“还能怎么办,即刻回军,不惜一切代价,夺回长安。”李傕叹了一口气,如今虽然还有这一条路走,但是情况却不容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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