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些苦头,出言恐吓:“不成,此时天还未亮,那邪祟说不定还会再来。”
袁氏就让蒋文柏穿着尿衣,看他眉毛头发都被鸡血糊住,一时打颤一时发热,叫下人赶紧煮姜汤来灌他喝下,也好发发汗。
经历这些,袁氏不敢再打之前的主意,客客气气请小小和谢玄到堂屋,让丫头预备宵夜送上来,问谢玄道:“这东西这样厉害,可还会再来?”
“不好说。”谢玄看了他她一眼,“若是路过,已然知道厉害,若是寻仇,就一定还会再来。”
袁氏脸上肉跳,强自镇定,他们夫妻做这“生意”已经许多年了,但只谋财不害命。
小家女子没有妆奁,大家女子不敢下手,专门哄骗烟花。
先让蒋文柏引诱这些女子当妾当外室,等进了蒋家的门,原来那些皮肉钱俱都归了夫妻俩,再将人转手卖掉。
假称人死了,从来也没人追究。
烟花女子,早就破了身,就算转卖,也不过换一个地方卖笑,好死不如赖活着,还没有人真的寻死。
就在别的地界死了,那可不关他们夫妻的事。
袁氏脸上神色变幻,这种阴私不能告诉他们,心中又想,难道是蒋文柏原来欠下的债?娶她之前那几个,说不准就有死了的。
“今夜如此凶险,全靠道长救我夫君,还请道长小住。”说着起身亲自给谢玄添了茶,“不瞒道长,家中正有喜事,道长不如留下吃杯喜酒。”
她竟然还要讨白雪香进门。
小小蹙了眉头:“还要办喜事?”
袁氏一时没听出话音来,她往小小脸上一瞥,心里暗暗可惜,这么个女孩要是调理好了,可比白雪香值钱多了,她微微笑道:“是我夫君心尖上的人,自然要讨进来的。”
两千两雪花银,可不能白白放过。
袁氏说这话时,头顶五蕴之气浮动,贪欲大炽。
小小不由眉头一蹙。
土地给的差事还没办完,谢玄点头应下:“既与郎君有缘,自然要留下吃杯水酒。”
袁氏赶忙差人去请萧真人。
萧真人昨夜在白家小院作法,一夜都风平浪静,白雪香只当他道术高深,奉上重礼。他酒足饭饱,刚要回一阳观,还没出城门就又被蒋家请了过来。
双方在堂屋相遇,萧真的两个徒弟一眼就认出谢玄小小,他们俩自从跟了萧真人,还从来没吃过那么大的亏。
昨日便怀恨在心,本想在城中打听谢玄的消息,找准了机会狠狠教训他一顿的,没想到冤家路窄,在蒋家就遇上了。
萧真人本不把这两个小道士放在眼里,目光一扫而过,茶盏还没端起来,就又看向小小,目光灼灼地盯住小小怀中那杯桃木剑。
这把剑用古桃木所制,色泽深红,剑的模样没什么出奇,可这把剑隐隐绕着瑞气,是经年累月斩厉鬼才能滋养出这样的阳气。
萧真人目光一动:“这二位小友,不知师承何处?”
他目光微闪,小小就知这人打坏主意,唇角轻轻一抿。
谢玄与小小自小到大,没有一天分开过,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不必示意他便明白。何况萧真人前倨后恭,定是有所图谋。
这萧真人是道门中人,不太好骗,谢玄却也不惧,张口便道:“我们师兄妹二人是下山游历,师父说了,不许随处报他的名号。”
第一,师父很严厉。第二,师父有来头。
萧真人先看宝剑,再听谢玄说的话,信他们确实是有来路的,不敢贸然行事,还是眼前的银子要紧,转头对袁氏道:“邪祟在何处作怪,带路吧。”
锦衣公子蹙了眉头:“在外小心也是应当,只是那兄妹俩确实不像什么坏人。”
朱长文摇一摇头:“公子,小心驶得万年船,你长在京城中,世道险恶如何能知?防就是得防女人,老人,和孩子。”
另一个长随道:“朱师兄所言极是,那兄妹两个,大的十五六岁,小的才十三四岁,两人便敢结伴去青州府,身上若没些本事,如何能够?”
锦衣公子一想也确是如此:“两位说的得礼,是我想得简单了。咱们加紧赶路,看看那位小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
几个人都着急赶路,已经误了一日的法会,今日必要赶到池州去。
真武法会遇上这样的事,不论其中有什么因由,都要将一阳观的萧知观带回京中,到紫微宫请罪。
朱长文道:“那位萧师兄是一阳上人门下,咱们可要仔细行事。”
几个收拾了行装,牵上马匹,往山道上行去。
天色已经透亮,整座山幽静空明,粗枝细叶间立满了鸟雀,阳光从叶缝透出,啾啁鸣叫,无比欢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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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鼎宫阙》by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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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多年以后,
史家认为夏云姒的机关算尽与铁血手腕是宫闱纷争逼出来的。
只有她自己清楚,
早在入宫之前,她就已非善类。
“人人称道的天之骄女,夏家有我大姐姐一个便已足够。她没能善终,我就换个活法,把他们欠她的,加倍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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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复仇抽白莲花,
她一上场就黑化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