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时候老杨和安睿智到达了蘑菇崖,其他人已经在等候他们。武奋斌也醒过来了,只是还在发烧,喝过水后精神好了一些,背他来的几个人利用这个空隙砍了两根木棍,捆扎了一个简易的担架,准备抬着武奋斌走。
安睿智现在最着急的是武奋斌的伤情,他腰部的伤口一旦感染溃烂就会危及生命,安睿智到金三角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对当地的社会状况了解的却差不多了,方圆上百公里内要想找医生比登天还难,现在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杨身上。
安睿智把老杨叫到旁边,低声对他说:“杨大哥,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医生,猴子的腰部有枪伤,看情景已经感染,必须尽快救治。”
老杨想了一下说:“距离这里四五十公里的地方,有一个我们果敢族的小山寨,山寨里有一位老猎人,他对治疗跌打枪伤很有一套,用得都是中医的老方法,咱们现在只能去找他了。另外山寨里都是自己人,我们也可以在那里里修整一下。”
“好,就依杨大哥,我们赶快走吧。”
跟随老杨来的有六个人,加上安睿智和老杨刚好八个人,四人一组轮流抬着武奋斌走。
一路上马不停蹄,大家累坏就歇息十多分钟继续赶路,整个晚上都没停下来。因为高烧武奋斌时常陷入昏迷之中,路上大家不断地用水壶盛山泉水浇在他的身上给他降温。直到第二天上午终于赶到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山寨。
山寨位于森林的边缘,四周都是大山,破旧不堪的吊脚楼零星地散布在树丛间,老杨似乎跟寨子里的人都很熟悉,遇到的每个人他都主动又热情跟他们打招呼。
老杨领大家来到森林边的一栋吊脚楼下,吊脚楼建在两棵几人才能合拢的大树中间。老杨让大家放下担架在下面等着,他一个人踩着吱吱直响的木板楼梯爬上吊脚楼。
安睿智和其他几个人忙着他捆绑武奋斌的绳索都解开,因为一路走的都是山路,许多地方还非常陡峭,担心把他摔下来,就用绳子把他捆在担架上。
不一会老杨又下来了,他高兴地对安睿智说:“老爷子刚好在家,我们俩把他抬起来。”
安睿智心里一阵高兴,“我自己来吧。”说着话伸手把武奋斌抱了起来。
老杨又回头对其他几个人说:“你们几个就不要上去了,否则会把老爷子的吊脚楼压垮掉,我们可能要在这里住段时间,你们哥几个到林子里砍些木头,在那棵大树上搭个窝棚。”说完,老杨紧随在安睿智身后一起爬上吊脚楼。
安睿智抱着武奋斌走进木楼里,只觉得到处都是黑乎乎,脏兮兮的,屋子中间有一个火塘,上面吊着一把被烟垢包裹起来的水壶,有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坐在一把破旧的矮脚竹椅子上抽水烟,粗大的竹桶水烟发生咕噜、咕噜的响声。
“求老人家救救我兄弟,您要多少钱都可以。”安睿智焦急地说。
老头没说话,用手指了指火塘边的破竹席,示意把病人放在那里,然后继续咕噜、估噜地抽他的水烟,又抽了几口后才把半米多高水烟桶靠在竹椅背上,然后慢条斯理地说:“露出伤口来我看看。”
安睿智急忙撩起武奋斌的衣服,在老杨的帮助把缠绕在腰上的绷带取下来,顿时一股恶臭散发出来,伤口的周围又红又肿,向外渗出血水。
老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想了一下,把老杨叫到一边,指着墙上挂着的几捆草药说:“你赶紧到林子里去采这几种草药,最好是生长在老树根边的,越新鲜的越好。”
“知道了。”老杨抓起地板上的药篓和铲子,匆忙走出去。
“把他伤口周围擦干净。”老头一边对安睿智说,一边从一个木盒里拿出一个小罐子来。
安睿智知道这是中医常用的拔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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