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我也不雇,我只要你做伙计,这事就你去做,你小子别想给我撂挑子,你要敢我……我……我就扣你工钱。”刘霂语无伦次的说着。
“呵呵!公子你要保重自己,你是大家的当家人、主心骨,大家都指望着你呢。”
“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公子,我其实不姓子,和公子一个姓,我也姓刘。”
“只是我有个混账的赌徒父亲,他气死了我母亲,还害了我的姐姐,把他卖给了赌坊,所以我才不想再姓他的姓。”
“别说了,好好休息,从这出去,还能去找你的姐姐,我陪你一起找。”
“很难了,他卖掉我姐姐那年,我才六岁,也是那时我开始流浪乞食,整整七年了,我寻遍了陇上几郡,都未寻到。七年间我受尽白眼,直到陈伯把我招来公子身侧,只有公子把我当做家人一般看待,每每吃的饱穿的暖,虽只有短短一月相处,子林此生也知足了。”
“你不用担心,出去后你的伤就能治好。”
子林缓缓向刘霂说道:“公子不用瞒我,我的伤势我自己知道,时间不多。”
子林从自己脖子上拿出一个东西:“公子,此是我的一个木雕小鸟,另一半在我姐姐手上,此生无法相见了,留给公子,我姐姐命苦被自己的亲爹爹给卖了,公子将来如能见到姐姐请帮子林照顾一二。”
“子林本想陪公子走下去,去看看公子说过的那太平盛世,可人算不如天算,子林要先走了;跟阿伯说一声,子林来不及向他道别了,如果可以,多想叫公子一声兄长……。”
还没说完,子林的抬起的手就划了下去。
“子林……子林……,你当然可以叫我兄长,你我本是兄弟啊,你叫啊……你叫我兄长啊,我们还要一起走下去的,去找你的姐姐,去看看这个太平世界,你醒醒啊!!”
刘霂声嘶力竭的呼唤着怀中的这人,可他再也没有醒来,再也没有回应。
他心中悔恨,如果不是自己一念之慈放了那孩子,是不是现在子林就不会死。
现在刘霂心中悔恨万分,放了别人却害了自己身边的人。
就这样刘霂抱着子林的尸体从半夜一直坐到了东方发白,黎明慢慢到来,刘霂却无法接受人的离去。
程铁汉走了过来“公子,那个小老儿抓到了,还有几个其他的,怎么处理他们,公子请示下。”
刘霂慢慢放下子林的头,回过身看着眼前的那老者,“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你对我们却痛下杀手,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
“无他,不过一死而已”
刘霂毫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好,拉出去,杀!”
这时那老者身边有一人磕头如捣蒜连连救饶:“壮士饶命,壮士饶命,我全招,让我干什么都行,饶我一命啊!”
刘霂上前问道:“你们是哪里的盗匪,来这里多久了?”
“小的们就是本地村民,只是平时也干些杀人越货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这人想的主意,我等都是从犯啊。”那人指着旁边的老者说道。
那老者倒也没反驳,干脆的承认了:“是我想的主意不假,可哪一次你少分钱货了,你手上没人命吗?你别以为把我招出来,他们就能放过你,做你狗日的春秋大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