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
柔和的阳光散落在院中的角角落落,婉清百无聊赖的翻看各国的地形图,宁致远已经离开八天了,心中隐隐有些担忧。
“宁致远也该到了吧。”婉清自言自语道。
“沧州离宁国京城少说也得十日的路程,是小姐太心急了。”伺候的婢女小声说到,宁致远刚走,单玉便派了人过来,这名婢女乃是单玉的暗卫,名唤碧鸢,擅毒。
“哦。”婉清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失望。
“我也出去走走。”婉清站起身淡漠的说到。
“不可。”碧鸢阻止道:“皇上吩咐不许小姐离开惜月府半步。”
“碧鸢,我都快要发霉了,你们这样把我囚禁起来是想干什么?”婉清彻底爆发,宁致远与单玉的叮嘱她早已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小姐,这是为你的安危考虑,宁王这么一闹,天下人都知晓他还未死,杀了他困难,但害了你易如反掌,当初在京城,皇上派了五十多暗卫暗中保护你,若不然你早就被害死了,听我的别闹。”碧鸢口气生硬,她将婉清摁在凳子上,并在她的身边坐下来。
“唉……”婉清长叹一声,一脸的无可奈何。她又重新拿起笔一遍看看写写画画,只是心神不宁并不专心。
“小姐看地图作甚?”碧鸢很是好奇,看着婉清一边翻看一边写着什么。
“天下动荡,自然是保护自己。”婉清说的理所当然。
碧鸢很是无语,所有人都在担心她的安危,她却操心着天下人。
“夫人,太守府派人送了点心。”岚鸢推开门皱着眉头,明显很不悦。
“转告他们,取悦别人不如取悦自己。”婉清扔了一句没有棱角的话,低头自顾自的看书,懒得理会外面的一切争吵。
“什么叫做取悦别人不如取悦自己。”清脆的声音宛如黄莺,眉眼间依旧带着戾气,来人正是前几日号称太守嫡女的姑娘。
“姑娘我们不认识。”婉清抬起头目光冷淡。
“可本小姐认识你。”姜云清说的理所当然,她一手叉腰明显就是来挑事的,婉清很是无奈。
“何事?”婉清轻启唇齿。
“离开他。”
“姑娘以为自己是谁呢?我凭什么听你的?”婉清不悦的反问道,有清风吹过脸颊,淡淡的氤氲着模糊的味道,她的目光始终清清冷冷,莫名让人惧怕。
“我父亲是太守,就凭这一点我比你高贵。”姜云清很是得意,沧州这一带人都非常的崇敬父亲,这是她骄傲的资本。
“你死了心吧。”婉清声音甚是冷漠,还夹杂着淡淡的怒意道:“若论身份,你不过是太守之女,我父亲乃是宁国左相,我确实比你高贵许多,难怪宁致远看不上你。”
“你……”姜云清舌结,眼前这个女子将她假装的高贵击碎,露出原本的虚荣,姜云清再也淡定不下去。
“点心你带走,人也走吧,宁致远今天不在府上,姑娘的记挂我会原封不动的转告给他。”婉清嘴角微扬,下了逐客令。
“这点心是本姑娘施舍给你的,哼……”姜云清甚是高傲。
“岚鸢,拿去喂狗吧。”婉清不动声色的说到,点心动过手脚,她才不会轻易上当。
“是小姐。”岚鸢也是机灵,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姜云清准备转身离开,却被碧鸢挡了下来道:“姜小家既然来了,不妨坐下来喝一杯查,欣赏一出戏。”
“不必。”姜云清一甩手,强行往门外面走。
“姜小姐走不成。”碧鸢一笑,捏着姜云清的胳膊把她拉了进来道:“看完这场戏再走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