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手打折了。”宁致远淡淡的冒出一句话,仿佛打人只是随口一说异常的轻松简单。
“额……”轮到单玉惊讶,这是多么深的恨意,生生断了一只手。
“是锦玉那剑刺杀我的。”婉清一脸委屈的解释道:“我也与她无冤无仇,但是这般出手伤人,宁致远只是自卫的行为。”
“这么着急解释?”单玉微微一笑,嘴角带着两个梨涡,很是清雅脱俗。
“我只是阐明事实。”婉清不可否认的说到。
“没关系,进去喝酒吧。”单玉一脸莫不在乎,三人走进南山院,苍翠的树木郁郁葱葱,带着江南少有的大气,却莫名让人心里欢喜。
“单玉,你宫中的装饰像山林,不过好美。”婉清赞叹道,她就喜欢这种田园风格,虽然不够高贵,但住起来很舒服。
“独好山水。”单玉微微一笑,手里摇着蒲扇轻轻扇火,火苗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很是温暖。
“很想念当初的我们。”宁致远闭上眼睛缓缓的说到,他仿佛陷入绵长的回忆里不可自拔。
“都过去了。”单玉释然的摇摇头。
“来,喝茶。”添上三杯清茶,淡淡的茶香在鼻尖萦绕。
“单玉,我需要你的帮忙。”犹豫了许久,宁致远还是开口说到:“你我皆是兄弟,我明人不说暗话,宁国的大权已经被宁芷睿揽去,他勾结芮国的奸细,暗害宁芷竟,囚禁宁芷清,作恶多端,恶贯满盈,宁国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而我想让单大哥助我一臂之力,我一定要夺回宁国,这是父皇母后的心血。”宁致远很难过,每每想起那些事情,心中翻江倒海。
“可以。”单玉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他看着宁致远笑着说到:“你终于反击了,该出手就出手。”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宁致远缓缓的闭上眼睛,有模糊的泪水散落,他想起宁芷睿所作所为,着实心寒。
“婉清在宁国也待了许久,可有什么计谋?”单玉转过头问到,虽然宁致远颇为能干,但双拳难敌四手,招兵买马依旧是大问题,而宁致远现在不过是一介布衣,又何德何能,若是被宁皇扣一个谋反的罪名,更是得不偿失。
“宁致远目前的身份适合按兵不动,必要的时候该牺牲还是得牺牲。”婉清轻轻端起茶杯调皮的说罢看着宁致远。
“牺牲?”轮到单玉大惊。
“若是宁致远死了,你们想一想各国的势力肯定不断涌向宁国,而宁致远又偷偷冒出来将他们一举拿下。”婉清思索了一会儿,显然这个计划还不成熟。
“这是个不错的主意,需要我做什么?”单玉算是答应了下来。
“练兵。”
“怎么个练法?”宁致远好奇的问到,他不知道婉清的脑子里还有什么稀奇八怪的东西,但总觉得她就像一颗珍珠,只有待的久了方才一点点探寻。
“理论结合实际。”
“怎解?”宁致远很是迷茫,婉清的意思他大概懂,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儿意思。
“将军和小兵都是相互需要的,二者必须信任。再者,若是没有优秀的将军,就算有一群小兵也没有多大的价值,因此要挑选一些有识之士做将军,凌国的山水温润,所以经不起一点风浪,在战场上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因此必须要有能挑江山的将军。”婉清絮絮叨叨的说到,她低头看着茶杯里漂浮的茶叶,眼里有一丝异样。
“这个说法很新奇,容我想想。”宁致远微微一笑,很是满足。
“嗯。”婉清点点头,三人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