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又去和另四人道别。
她这时候见了清沅和棠婳,终于知道这两人确实比她聪明,就是玉苓和桐儿,也比她强,她心中悔恨已经来不及。终身就这么定了!
她哭着说了金泉骗她,但还不好直说金泉是骗她太子在房间中,只能说金泉骗她取个东西。她进去就惊动了齐王……
但故事说出来也没用了,众人都是凄惶。只能送些东西给她。她父母还不知道之后会不会给她送东西,只是现在走得匆忙,连嫁妆都来不及置办。只有公主还有皇后那里给了赏赐,也不算多。
清沅心中最恶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这会儿看着宁馨哭哭啼啼,她心中反而平静下来,甚至有些麻木。
她赠了宁馨一对金镯儿,还有五十两银子,已经是尽力了。她们都是从小跟着母亲身边,看母亲打理家事的,也都知道到这境地了,只有多攒些银钱了。她们尽力为宁馨多凑了些。
宁馨一走,最先哭出来的是桐儿,她捂着嘴忍住哭声。清沅搂她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清沅这会儿已经不担心宁馨了。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至少宁馨一直活着。
宁馨和齐王走后,嬷嬷不再来查寝。过了几日,大家就十分默契,对宁馨一事缄默了,宫中再没人提这个人。许家丢了面子,也不声张,只能谢皇后指婚。
又过了几日,太子才到安平这里来玩了一次。因为宁馨这事情,寿真长公主在皇帝那边趁机道了几句,只说皇后召的这些伴读有些不妥,要不然怎么会出这事情。
言下之意,就还是怀恩最适合太子妃的位置。
皇帝没把寿真的话放在心上。他料到寿真会这么说了,并不意外。皇帝只是嘱咐太子今后谨慎些,不要像齐王,其他就没了。
经此一事,太子心里也不痛快。他虽然对宁馨没什么,但看到好好一个人,就这么被打发走了,想起来没滋味,而且连带着几个伴读人人自危,清沅都不太搭理他了。
他过去安平那边的藏书阁去看了看,见到清沅正在整理文稿,竟是冷若冰霜一般。清沅见了他只是端正行了个礼,连多一句话都没有。
虽然冷也有冷的美,但他还是想看清沅对他笑。趁着没人注意,他对清沅道:“金泉做的好事,连你也怪我么?”
清沅淡淡的道:“我岂敢怪殿下。”
太子道:“那你别这么对我冷冰冰的。”
清沅心中也奇怪。她上辈子这时候是对太子强颜欢笑的,太子还安慰了她。这辈子她要笑自然是笑得出的。但她此时不想笑,因为她看得出太子一样是不安的。
太子这样恳求她,少年的哀愁,总是有几分动人的。何况他还是太子。
清沅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眼角的冷冰化了一些,只是稍稍柔和了一些,她的眼睛就像是有了春光。太子心生暖意,柔声道:“你放心,你不会成宁馨那样的。我不许那样。”
清沅微微一笑。太子这话,她不会当成什么许诺看,只能说是比没有的好。
而且她当然知道她不会变成宁馨那样。
春末时候,燕王回到了宫中,他比预定时间提早一些回宫。清沅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证明事情顺利,如果事情不顺,燕王应当会在宫外住更长时间。
当天夜里,燕王就又来了懿光园。
清沅就知道他会来,她靠在窗边,见他来到,有太多话想往外冒,一时间竟然一句都说不出。还是燕王先提了一句齐王的事情。
“齐王走了也好,是非之地,他若此后还是来京频繁,平添变数。”他很平静。
清沅终于能对一个人道句真心话了,她说:“我恨金泉。”这话她对安平不能说,对太子不能说,甚至对棠婳也不能说。
燕王看了她一眼,道:“我还当你不在乎。”
清沅摇头:“我想不在乎的——毕竟不是自己的事情。可我看着金泉恶心。她一个小女孩儿,小小年纪怎么能这么下作。”
燕王道:“等你做了太子妃,做了皇后。你想怎么处置她都行。”
他一样不喜金泉,但看清沅这样,他还是没忍住道她一下。
清沅不再说了,只道:“顾皇后没有怎么处罚她,我想应该是和金泉的生母方昭仪有关。只是不知道方昭仪给皇后做什么。”
燕王问:“你以为方昭仪和丹药的事情有关?”
清沅回答:“总之有些古怪。”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感谢大家追文和评论。每一条评论我都认真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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