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些便可回东宫了。
可正在这时,杨氏兄妹也进了兴庆宫,玄宗皇帝见状一时兴起,便要张罗着打叶子戏。
这叶子戏一玩上便没了头。
但是玄宗皇帝还要接受一拨拨地皇亲国戚、文武大臣请安,发红包,这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于是李亨便被抓了包,帮着玄宗皇帝把该做的工作的都做完了。
李亨进了殿,站在一旁待他脱了外袍,这才上前见礼,恭贺新禧,一堆向人问安的场面礼演完,
屋子里的众人同时大大地出了一口长气。
李亨单独郑宏叫进内书房,闲谈般地问道:“宏儿,如今朝局如此,你打算怎么办啊?”
郑宏不解的问道:“什么事情?小婿不知岳父大人在说什么啊”
他说到这儿,李亨忽地脸色不由一变。
郑宏也甚是机灵,瞧他脸色发僵,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亨迟疑一下说道:“至从上次吏部尚书林华被杨国忠调离出长安后,如今反杨一派的也就只有礼部尚书何知忌了,
他虽然还兼着一个御史大夫衔,但终归还是势单力薄,他早晚也会被杨国忠彻底架空的啊?”
郑宏一听蹙眉道:“岳父大人不必担心,如今的杨国忠不会对何老怎样的,因为礼部在杨国忠的眼里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而且岳父刚才也说了,何老势单力薄,杨国忠更不会那他怎样,如今杨国忠想要处理的,应该是我,甚至是整个郑家。”
李亨想了一下,干笑道:“想要动郑家?那他可真是多想了,如今郑家的实力暂且不说,
就是在宫里陛下和贵妃娘娘的心里的位置,杨国忠也要三思而后行啊。”
郑宏也跟着干笑两声,故作开玩笑一般道:“所以说嘛,岳父不必担心,如今杨国红在陛下眼里那是圣宠一时,
无人可以撼动,而且他也可以拿此为非作歹。
但是他没有清楚一点,那就是他在如此的胡闹下去,但他触怒到了那个底线以后,就算再大的圣宠也不能护他周全啊。”
李亨怔了一怔,哑然失笑到:“你说的倒是有些让人听不懂,说吧,那个底线是什么?”
郑宏脸上挂起一丝阴恻恻的微笑,然后说道:“民心和众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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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酒席散了,郑宏与宁国公主出了东宫,此时登上车子,往座位上一靠,郑宏就见宁国公主坐在自己旁边,
小鸟依人、乖巧浅笑,好不可爱。
郑宏搓搓手,干笑道:“伶儿?”
“……”
“唉,喝多了,头有点晕。”
宁国公主“扑哧”一笑,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我平时也不见你这般好酒,怎么这几天确实天天宿醉。”
郑宏摇了摇头,然后涎脸笑道:“哪能怎么办?一个是自己的兄弟父亲,一个是自己的老丈人,
想来明天进宫给贵妃娘娘拜年,又是少不了一顿大醉,我真是可怜啊”
宁国公主脸色微赧,担心道:“那你的身体不会有事吧?”
“其实这几顿酒倒是没有什么。”郑宏收敛了笑容,握紧她温润的小手,认真地道:
“我只是害怕在你们心里留下一个酒鬼的形象,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宁国公主听得心头一热,回眸瞟他一眼,忽地扭转娇躯,凑过去在他颊上飞快地吻了一下,柔声道:
“可怜的郑大驸马,喝顿酒还要在乎夫人的心意,这事要是传出去,我宁国公主岂不是和我的那些姑姑姐姐们一样,
都成了刁蛮公主,我可不愿意那个样子……”
郑宏心里也不在担心,像宁国公主这样温婉可爱、善解人意的性情,令他欢喜亲近的感觉更浓。
他摸摸脸颊,那唇瓣香软的感觉犹在,便扮出猪哥模样,依依不舍地道:“就只吻这么一下么?”
宁国公主红了脸,张大眼睛看着他,吃吃地道:“不然……不然还要怎样啊?”一边说,屁股已悄悄向车边挪了挪,
防备他的偷袭。
郑宏笑道:“那也要正儿八经的吻上一下才算数,就像昨晚一般。”说着嘟起嘴巴凑上来。
宁国公主羞道:“我才不要,满嘴酒味儿。”
此时夫妻两正在马车上调笑,不过好在公主的车驾既豪华又稳固,就算二人在车中打闹,前面的赶车的车夫也没感觉。
此时黑灯瞎火,天又寒冷,车把式完了挽袖子想要眯一会。
可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白衣的青年男子窜了出来,几步来到车驾前,这可唬的马车周围的侍卫拔出佩刀,准备迎敌。
可就在这时,那白衣男子跪在马车前,大声喊道:“草民张友信,为父鸣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