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岳不群本意藏拙,倒也无谓,将将能够压制住巴布亦就好。反正东方不败与张元斌虽有所怀疑,却也不会大惊小怪的,只会认为自已打肿脸,在充胖子。
巴布亦的狼头软鞭招数虽奇,乃是往年在草原上驯马而创的,但往往被岳不群以重剑所施的精奇招术,迫得撤身移位,在兵刃相搏之中,显然是岳不群的重剑略胜一筹。
但在岳不群有意的藏拙之下,巴布亦实非一两百招就可击败的人,不过一顿饭工夫,百招兵刃相搏又已打完,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两人都是江湖中的一流顶尖高手,当着三省绿林群雄之面,谁也不肯失信于人,在第一百招出手之后,同时疾退,引招不发。
岳不群反手把重剑插入背鞘之中,拱手说道:“空手、兵刃都已比完,内功如何比试,还得巴布亦兄指教。”
搜魂手巴布亦将手中的狼头软鞭扣回腰中,轻轻的松了一口气,思道:“这岳不群的剑法虽然精妙,但也不比拳脚厉害多少,之前却是太过担心了些。”
巴布亦脑子一转,华山气功虽然有名,但往往讲究根基扎实。且枯坐经年才会有所增益,量岳不群不过才三十余岁的年纪,二十余年的修为,又岂能比得自已一甲子苦修得来的功力雄厚!
于是笑道:“不知岳兄有何高见,先请说出,兄弟当洗耳恭听。”
岳不群应道:“岳某胸无成竹,一切悉从巴布亦兄吩咐!”
巴布亦微一沉思,道:“叫兄弟说么?岳先生经今日一战过后,你的武功兄弟我深感佩服,你是我平生所遇之最强的对手。今日之战既要分出生死,同时也是你我的最后一战,不如彼此以内功相搏,不管各人的修为如何,力尽而亡,以证其心。”
“力尽而亡,以证其心?我为护粮,你为尽忠!好!好!”岳不群应道:“岳某一切遵命,但不知你我该如何相搏?”
巴布亦道:“咱们二人席地对面而坐,各自出双掌相抵,然后再运气逼出内劲攻袭对方,直到谁人力尽不支。”
岳不群举目环扫了全场一周后,微笑道:“岳某功浅,巴布亦兄功深,这等蛮斗……当着诸位英雄之面,在众目睽睽之下,岳某纵然有心想要耍赖,只怕也难以做得出来,巴布亦兄办法高明,实叫岳某心服口服!”
巴布亦冷哼一声,当先盘膝坐下,伸出双掌。
岳不群也不惧怕在拼斗之时会有人胆敢捣乱,因为在比拼内力之时,二人之力会相合一处,谁人捣乱,都会遭至那股合力的攻击,等若是岳不群与巴布亦联手反击一般。
当下微微一笑,向前走出两步,在巴布亦的对面坐下,也缓缓伸出了双掌。二人在较量拳脚工夫之时,已知对方的内功深厚。此时二人对坐,四掌相抵,要以各人的内功修为分个高下。自是不敢轻忽,满脸现出肃穆之色,凝神目视对方。
在场之人,个个神情凝重,屏息不动,静静地看着场中。
只见二人四掌相抵后,起先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对方。片刻之后,二人同时缓缓收敛眼神,眼帘低垂,如同木人,动也不动一下,全场一片寂静。
约有半个小时的工夫,只见二人胸腹起伏,鼻息加重,脸上也泛起一片红润之色。又过了片刻工夫,二人红润的脸上,冉冉的升起了一股薄薄的热气,同时顺风而动。嘴角微动,似是提吸真气。
这时场中的群豪都将眼光投射到二人的手臂之上,但见二人的衣袖,竟慢慢的鼓胀起来。搜魂手巴布亦因身着蒙服,衣袖紧窄,尚且看不出什么变化。
那君子剑岳不群因衣袖宽阔,情形便自不同,只见他那衣袖,不但被一股罡气所鼓胀膨起,而且还渐渐地向上翻卷,露出了半截肌肉紧绷的手臂。
同时二人的衣衫,也激起了一阵猛烈的波荡,宛如立身在大风之中一般,吹得衣袂飘荡。
又相持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二人的面色渐渐赤红,青筋暴涨,那巴布亦的手臂也陡然粗壮一倍有余。二人盘坐之处,似是飚扬起一阵龙旋风,激带起地上的沙土、草叶,围绕着二人翻腾盘旋,直过头顶,向天际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