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来说,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取出了一枚骨针,“我告诉过你,你在境中经历的、看到的并不是虚幻,
那都是三千世界的真实投影。”
“什……什么境?”魏瑄迷茫道。
贺紫湄笑眼如花,抬起手中的骨针,“极致的愉悦和痛苦,还要再经历一次吗?”
“你要做什么?”魏瑄紧张地往后退,他盯着那支骨针,尖锐的针尖还染着残血,触到了眉心的伤口,冰凉的刺痛传来,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了他。
就在这时,门忽然开了。
又一道黑影闪身进屋,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
她几步上前一把拽住贺紫湄,“官兵来了,快走!”
“什么?!”贺紫湄不可置信地看向门口,“他们怎么可能找到这里?”
郢青遥不答,而是拉住贺紫湄就疾往密道撤去。
“等等,他怎么办?”贺紫湄回头去看魏瑄。
“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你也没有威胁了。”郢青遥急着推开杂物,露出密道的入口,“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她话音未落,贺紫湄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
她不甘心地瞥了魏瑄一眼,一猫腰钻进密道。
片刻后,魏西陵的亲兵一脚踹开了大门。
傍晚的斜阳照进库房,逆光中,魏西陵疾步走来。
“皇叔!”魏瑄惊喜道。
寒光一闪,魏西陵一剑断下了魏瑄身上的绳索。
然后他接过斗篷,给魏瑄披上,带他出门,上了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黝黑的密道里,贺紫湄忽然停住脚步。
“紫湄,怎么了?”郢青遥回头。
幽暗中看不清贺紫湄的神色,“阿姐,是你?”
“什么?”
“是你带官兵来的?”
郢青遥沉默了一下,轻声道,“紫湄,晋王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你没有威胁,如果他还记得,昨晚就已经把你的身份告知谢先生了,怎么会等到现在。”
“所以你就带官兵来救他吗?”
“紫湄,你若真害了晋王,你就没有退路了!”
黑暗中贺紫湄冷笑:“阿姐出卖了我,说得却好像是为我好?”
郢青遥:“紫湄,阿公他们被北宫达下狱一个多月了。主君皆不闻不问。”
贺紫湄不屑道,“主君要做大事,你总不能指望主君放下手头大计去救他们罢?”
“我当然不会敢奢望他去救人,但他也没有派遣任何人去,他根本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贺紫湄嗤道:“他们都是无用之人。”
“他们是我们的族人!”郢青遥隐忍道,“哪一天我们也对他无用了,他也会毫不犹豫抛弃我们。就像抛弃阿公他们!”
贺紫湄冷道:“那又如何?”
郢青遥劝道:“所以你不要把事情做绝,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罢。”
贺紫湄挑眉:“后路?”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目光一利,“那天在茶楼,谢映之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他曲着长腿,弄得精疲力尽,只能喊来全能小助手云越。帮他把这个脚镯?不对!脚铐?也不对!猫圈?草,怎么戴脚上了!算了,不管是什么劳什子,总之要取下来。
云越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白皙的脚,握住那清瘦的脚踝,试着转动那脚镯……
片刻后,他握着那骨感修长的脚,又急又臊,脸上浮现薄红,但是那脚镯依旧纹丝不动。
另一头,魏瑄做好了点心正要给萧暥送去,刚到门口就听到里头传来清脆的铃声,萧暥在指挥道:“唔,云越,你先进去一根手指试试。”
“对,就是那里。”
“用点力,唔……”
云越:“但我怕弄疼主公。”
魏瑄整个人顿时僵住了,嘴唇差点咬出血来,忍不住推门进去。
吱嘎一声门打开了,云越正握着萧暥的脚踝,两人同时抬起头,魏瑄顿时吃惊地一怔,“你们……”
随即他看到了萧暥脚踝上鎏金的脚镯,上面不仅雕琢着怒放的金蕊牡丹,还有枚精巧的铃铛,金色的脚镯映着雪白的肌肤,看得他脸禁不住憋红了。
不得不说,制作这玩意儿的人很懂雅趣,关键是,他竟然还能让萧暥戴上这东西。除了容绪大概也没有别人了,想到这里,魏瑄心里又纠结成一团,暗恼地磨了磨后槽牙。
“阿季,”萧暥挣扎着想要解释。
魏瑄:“那个……你们要不要帮忙?”
小半个时辰后,魏西陵来找萧暥议事,刚走到门口,就见门没关,隔着屏风隐约有灯光人影,
“阿季,用点力。”
“可是将军,都红肿了。”
“主公,要不要先上点精油润滑?”
“也可。”
魏西陵一时面如冰霜。
屋内不断传出清脆的铃声。
“阿季你歇歇,换云越来。”
“算了,你们一起来罢。”
云越犹豫:“还是等谢先生来吧,他技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