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杨拓抬了抬眉,倒想看看他还能做什么?
于是没当回事地一摆手,“给他!”
一个属员应声就拿来了纸笔。
魏瑄用笔尖沾了墨,悬腕略略思索,接着就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
杨拓先是不以为然,但写着写着,他的脸色就挂了下来。
最后他终于坐不住了。站起来踱步走过去。
周围的署员见状,也围了过去看。
接着,个个面面相觑。
连廊外路过的其他署的官员也停下脚,驻足观看。
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些异样。
只见人群簇拥的中心,魏瑄不紧不慢把遗失的最后五页纸上,一共一百多个名字,一字不漏全部都默写了下来!
杨拓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心道,难道说那天魏瑄捡起名单的短短片刻之间,他不仅看完了五张纸上的名字,还全部背了下来!
一目十行,还过目不忘?
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杨拓眼皮子暴跳起来,“你什么时候偷盗去了后几页名册?”
不等魏瑄回答,他就翻开最下方的抽屉,拿出那几页名册来对照。
众目睽睽下,只见最后五页遗失的名册完整无恙地躺在他抽屉里。
众人顿时哗然,怎么回事不证自明。
魏瑄伸手按在那名册上,静静道,“杨侍郎,不必对照了,我都是瞎写的。”
什……什么!
杨拓眉毛狂跳,什么意思?瞎写的?
魏瑄如实道,“我最多也就能默写出几十个名字,但我猜你不会仔细看过名册,所以才赌一把。”
即使他过目不忘,也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内翻完名册且背下每一个名字。
反应过来后,杨拓顿时脸色煞白,被诈了!
他气急败坏地把余下的几页名册拍在桌案上,“给你就是!”
然后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
魏瑄连夜把名册整理完毕,打算开始编纂考试科目。
第二天清早,当他一跨进署衙,顿时微微怔了怔
只见署衙里里外外格外清净,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来!
正在扫地的管事小吏道,“天气炎热,诸位大人都中了暑气,请了病辞。辞呈在桌案上。殿下请过目。”
果然每个人的桌案上都放着一份辞书。
魏瑄翻看了几份,内容都大同小异,天气炎热身体不适,请假休息了。
他微微凝眉,看来这杨拓一计不成又来一计,让署员集体撂挑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篇之壮士
(因为小狐狸周末要回江州,所以今天先插播番外(づ ̄3 ̄)づ)
谢映之看了看瞿钢的血肉模糊的背,“你也别怪将军狠心,他不这么做,如何安军心。”
瞿钢艰难地抬起头,嘶了口气,“主公的惩罚已经轻了,我胆大妄为,不计后果刺杀北宫浔。果真让我刺杀成了,北宫达发兵,苦的是雍州百姓。”
谢映之道,“你明白就好。”
瞿安在一旁忙前忙后,给瞿钢打热水擦洗。
谢映之看这两兄弟,这哥哥的伤刚好,弟弟又趴下了。萧暥也有意思,特地等瞿安腿伤好了,再给瞿钢动刑。让他们相互照应,真是……
瞿钢趴在榻上,似乎犹豫了很久,才踟躇道,“先生,我将来还有机会回锐士营吗?”
“你既然已经被除名,再回锐士营,是不可能了。”
瞿钢一怔,吃力地支起身,“我不贪慕功名,哪怕是当个马前卒……我都”
“那岂不是屈才了,”谢映之淡淡道,“主公说过瞿钢是壮士,锐士营的重剑,还需打磨才堪当大任。”
瞿钢忘了背上的伤噌地坐了起来,立即疼得龇牙咧嘴地弯下腰,“主公真那么说?”
“襄州是主公新开辟的土地,万事待兴,你去磨砺磨砺。”
谢映之说着轻拂衣袖,站起身来,“其实襄州也挺好,魏将军正在替主公训练兵马,你跟他,能学到不少。”
瞿钢顿时神色一振,“先生你说是魏将军?”
哪个男人不想在战神手下当兵!
瞿钢顿时眼眶一热,“蒙主公不弃,我一个戴罪之人,主公却……”
谢映之莞尔,“等伤养好了,你就出发罢。”
***
将军府午后
徐翁端着药进来,借着转身之际,悄声道,“主公,瞿钢来了,在门外。”
萧暥正被汤药苦地撕心裂肺,蹙眉道,“不见。”
天气渐凉,他的身体就有些虚寒,脸容苍白,气色也不好。
徐翁应了声,刚掩上门,就听到门后传来压抑的低咳声。
他叹了口气,知道主公身体不好时尤不想见客,早知道他今天如此,就不问了。
他匆匆走到府外。
瞿钢还站在那里等。
“主公有事务要忙,你就回去罢。”
瞿钢点了点头,“麻烦家老了。”
徐翁转身往回走,就听身后瞿钢道,“求家老转告主公,说瞿钢来过,去襄州历练,将来回来报效主公。”
他对着府门重重叩了个头。
然后站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将军府森然的门庭,走了。
庭前的树上,飘然凋落了几片叶,天已渐入凉秋。
***
秋声渐起。
微凉的寒意渗入竹帘,窗前的案上蹲着一对跳蛙。
魏西陵看了一眼,吩咐道:“刘武,准备一下,下,过几日就回江州。”
夜风中有丝丝清甜的桂花香,又快到了桂花载酒好时节。
某人今年想要回来过中秋了。
但是当年的事情,萧暥到现在还是躲避不提,一提就心虚得很,抱着他的狐狸枕头装病。
魏西陵微微蹙眉。隐约有种感觉,兴许他是真的忘了……
他可以忘了,但江南可是有很多人替他记得。
魏西陵想提前回去安排一下,不然,那人一回去真的会被当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就在这时,外面来亲卫前来报告,“主公,瞿钢到了。”
片刻后,魏西陵冷峻的目光打量着瞿钢,是个壮士。
“看来他还是治军不严,才会有这等事情。”魏西陵冷道。
瞿钢立即抖着嗓子道,“不,将军,是我报仇心切,跟主公无关。”
果然是刺头,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顶撞他。
魏西陵倒也不以为忤,只是冷道,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不用说了,萧暥是护短,但在我手上,你已经人头落地”
有意思,被逐出锐士营,还那么维护他主公。倒是义气。
***
刘武领着瞿钢去熟悉营地,一边悄悄问:“一百背花,执行了?”
瞿钢点头。皮开肉绽。
刘武心道还是自家主公好,他这三百背花都还欠着呢。这萧暥下手忒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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