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并晓知以大义,嘉宁答应跟阿迦罗见一面。”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丛里一阵悉索的响动。
桓帝瞥了一眼,忽然间脸色骤变,惊慌失措地跌倒在地:“护驾!护驾!有野、野兽!护驾!”
魏瑄和几个御林卫同时拔出刀。
只见一从错落的灌木阴影下,一头耕牛大的黑狼无声地站在那里。
那黑毛狼王的两眼之间有一簇白毛,像结着一个印记。
它无声看了魏瑄一眼,转身走了。
*** ***
萧暥回到营帐里,云越立马迎了上来。目光将他浑身扫描了一遍,确定没有多出什么可疑痕迹。
萧暥被他看得不自在,问:“什么急事?”
“哦,刚才接到大梁来报,上元灯会的筹办出了点问题,几家商户因争夺好位子,打了起来。”
萧暥这才想起来,再过两个月就是上元节了。
上元灯会为期三天,到时候京城有大型的花灯游街,三天里夜市通宵达旦,这里面的赚头就不用说了吧,各路商家都抢破了头。
在书中,这次争斗闹得不小,原主嫌麻烦,简单粗暴地把当年的上元灯会停了。
但他现在可不想停办啊,既然这是个赚钱的机会,他当然不放过了!他现在穷得都想去卖血了,这样好的赚钱机会是绝不放过啊。
简单说,他打算从中分一杯羹。
于是他道,“这件事先压下,等过两天我回京后再处理。”
云越应了声,然后就让人把晚餐拿进来。趁着他吃饭的时候,又尽心尽力为他揉肩捏背。
萧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好了,云越啊,你也累了,早点回帐休息罢。”
当然,心比针细的云小公子才没那么好打发,直到侍候他和衣睡下,云越才悄悄熄灯出去。
云越一走,萧暥立即从榻上起来,在黑暗中一通翻找,把桓帝赐给他那件大红锦袍找了出来。
他这是去拉投资,一身黑衣跟要催命似的,不妥。咬咬牙,把那骚包锦袍穿上了。
既然是拉投资,必然是要讨好金主的,至少要陪金主喝个酒聊个天。为了自己在下属面前岌岌可危的威望,他不想带云越。
萧暥到的时候,宴会气氛正好,空中有美酒和烤肉的味道。
他看到主座上没见到桓帝,魏瑄也不在,正纳闷着,忽然觉得背后一冷,简直像后心中了一箭。
他猛一回头,就见主座不远处,阿迦罗坐在席间,一张英俊的脸神采夺目,眼中更是精光熠熠,目光炽热地如同燎原之火。
萧暥心里猛一摔,糟糕!他这身衣服场合不对啊!
这件桓帝精心订制的绛红色鸾凤锦袍,衬得他脸容霞明玉映,色若桃嫣,璨然如神。
怎么看都像一身嫁衣啊!
萧暥被看得简直无处遁形,正好嘉宁公主带着面纱走来,他立即问,“公主,北狄人怎么来了?”
嘉宁公主挽起他的手臂,就拉着他往主座走去,“那位是阿迦罗世子,皇兄邀请他来的。说……让我见见。”
什么?萧暥听出这话中有情况啊。
他瞥了一眼阿迦罗。阿迦罗琥珀色的眼睛里映着兹啦拉的火苗,变得有点赤红。
不妙,他赶紧回头,就听嘉宁公主含蓄道:“兄长让我问问将军的意思。”
“哦。问什么?”
“我想嫁给阿迦罗。”
什么?!
萧暥斩钉截铁:“不行!”
嘉宁公主急了:“为什么!我喜欢他!”
萧暥叹气:“他很粗野。”
动不动就要压,还咬人那种。
嘉宁公主看向阿迦罗轮廓刚毅的脸:“那才是真汉子!比京中那些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不知道要强多少!”
萧暥心情复杂。
嘉宁公主抓着他的手,难得地柔声细语道:“将军一直对我好,我一直都将你当做兄长,你以前说过,只要我高兴的事,我都能去做,现在,我要嫁给他,我想和他在草原上纵马驰骋,这是我能想到的最高兴的事,你答应我好吗。”
萧暥胸中憋着一口血:小嘉宁啊,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他是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