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叶驰的忽冷忽热间或喜怒无常,时萧选择冷处理,反正也妨碍不到她,至多几天不回来,或是三更半夜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回来。
面对这些,非是时萧同学淡定,而是打从一开始,时萧就有这个准备,加上娟子三五不时把叶驰的花边新闻,当成言情小说讲解给她听,她早就免疫了。
要是叶驰总像一开始两个月那样,整成一居家好男人,模范丈夫的范儿,时萧才会惊吓。
这样的叶驰,时萧才会觉得正常,觉得理所当然,也许晚上心理上,生理上有点小抵触,但是叶驰这人好在非常识趣,总是会主动做好防护措施,时萧同学很放心
对于这个问题,起头两人就没认真谈过,但是都有默契。这样最好,时萧从来没想过要孩子,尤其和叶驰的孩子,她不能想像,自己的孩子在这样一个朝不保夕的家庭中,出生成长。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偏执也罢,她觉得如果不能保证以后,还是底根起就没有最好。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又哪里负担的起一个孩子的未来,这方面,时萧一点不糊涂,所以娟子有时候感叹,神经大条的萧子,偏偏是个极有原则的理智女人,理智的近乎凉薄。
时萧坐在星巴克里,手托着腮帮子,望着对面的男人心说,若论理智,时萧觉得自己还比不上眼前的男人,蒋进。
时萧那时候总喜欢叫他蒋进酒,研院的名人,心理学系的才子,和许明彰一样是a大里的风云人物,其人颇具传奇性。
认真想起来,现在时萧都搞不很清楚,自己和他怎么就那么误打误撞的认识了。
归根究底,还是因为那一天,自己当时慌乱中骑着车,从学校研究生宿舍楼边上的林荫道上飞驰而过,正撞上横穿马路的蒋进,当时撞的真不轻,还记得他的手臂都流着血却不管,倒是先过来查看她膝盖上破皮。
那一日是时萧人生迄今为止,最不愿意想起的一天,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堆积在那一天里爆发开来,而蒋进却是她那最糟一天里唯一的幸运。
时萧这个人神经的确很大条,当初莫名其妙成了许明彰的女朋友,几个星期后,才知道许明彰是a 大了不得人物,而蒋进亦然,甚至闺蜜如娟子,到了今天,也还不知道她和蒋进的关系。
因为那件事情解决后不久,蒋进也出国了,娟子没来得及和他熟识。
当时蒋进很够意思,两人也算是天生的缘分吧,也许是在时萧最狼狈的时候相识,时萧那时候,毕竟才二十岁的小姑娘,承受压力到一定程度,急需要倾吐和宣泄的渠道,蒋进那时候夹带着一股奇特的令人安心的气质,几乎瞬间就取得了时萧的信赖。
一边哭,一边把自己的委屈和盘托出,说给了他听。
蒋进现在还记得她当时的眼神,绝望中带着丝丝微弱的期盼,仿佛自己就是她溺水前,最后抓住的一块浮木,那一瞬间,蒋进甚至有一种不惜一切,想要帮助她的冲动,而事实,蒋进也的确那么做了。
蒋进大概是唯一知道当年事情始末,并且参与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当事人,他了解一切原委,并且亲眼目睹了,时萧绝望下的坚强,明明心里那么痛苦,那么不舍,还要毅然决然的挥剑断情。
蒋进直到现在还隐隐羡慕许明彰那个男人,同时也替他遗憾,他知不知道,阴差阳错,失去了怎样一个女人。
即便他当时自认心如止水的人,都有些怦然心动,可是也只是心动,蒋进很清楚,时萧恐怕不会再轻易爱上别的男人了,那一次,仿佛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成了她一辈子的情殇,也许不是不可能,只是蒋进自认,他没有那样的耐心,去等待她忘记,期待她释怀。
所以蒋进宁愿当她一个不远不近的好友,可以听她倾诉,知道她过得很好就够了。
四年来,两人都是这样过来的,哪怕只在□□上偶尔聊上两句,也并没有因为时间空间的阻隔而陌生,所以蒋进一回国,第一个想来见的就是时萧。
蒋进端起桌上的卡布奇诺,浅浅抿了一口,望着时萧,挑挑眉:
“你说你结婚了,你不是为了想向我要结婚礼物,故意编出来骗我的吧”
时萧眨眨眼笑了:
“即使我不结婚,你也逃不掉”
说着伸出手:
“我的礼物呢,拿来吧”
蒋进笑了,他一笑,嘴角有清淡的笑纹荡漾开来,看上去异常有味道,时萧微微一怔:
“将进酒,这几年在国外,怎么就没骗一个外国媳妇回来”
蒋进向后靠了靠,望着时萧半响,才貌似认真的说:
“让我想想,也许没遇上一个明明撞了我,还哭得稀里哗啦的小妞”
两人不禁同时笑了起来,蒋进拿出一个精美小巧的盒子放在桌上,推了过去:
“诺!礼物”
时萧拿起晃了晃:
“什么东西,我可以现在就拆开吗”
蒋进点点头。
是一个紫水晶坠的白金项链,紫色的水晶,在阳光下折射出夺目的光芒,异常美丽,时萧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拿出书包里的小镜子照了照:
“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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