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们能相信江清然那个心机婊,爸妈他们怎怎么就不相”向宇没说完,便趴到了桌子上,发出一阵鼾声。
向晚下床,忍着腿上的疼痛,有些吃力地把他抱到了陪护床上,给他盖上了被子。
在监狱和梦会所体力活做多了,她的臂力已经练出来了。
她拿了几张纸巾,在向宇的呢喃声中,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然后步履蹒跚地出了病房,站在走廊窗户旁,目光空洞地看着远方。
夜色漆黑如潜伏的巨兽,而嶙峋树影则成了巨兽的四肢,张牙舞爪地扑向她。
“受了伤还站在外面,腿不想要了”
微凉的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向晚身体一僵,瞬间恍若置身冰窖,四肢冻得一片僵硬。
她转向贺寒川,低着头说道“贺先生。”
他怎么会在这里
向家早就当着贺寒川的面说跟她断绝关系了,可哥哥现在却躺在她的病房里。
贺寒川微挑了下眉梢,抬起她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可贺寒川一只手突然放到了她的腰肢上,用力,箍着她的腰身送向他。
贺寒川垂眸看着她的发旋,微怔了下,“有点渴,我进去喝口水。”
“向晚。”他捏着她的下巴忽然靠近。
“没有。”向晚舔了舔干涩的唇瓣,有汗水顺着脸颊滑下,“病房里太闷了,我只是出来开下窗户,现在就回去休息。”
贺寒川轻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目光落在她受伤的右腿上,眉头微乎其微地皱了皱,没再出声。
两人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她的柔软,他的坚硬,莫名旖旎暧昧,却仍旧无法遮掩他眼底的淡漠和她眼底的恐慌。
她恨江戚峰、江清然,也恨贺寒川,可对后者,除了恨,更多的是怕,深入骨髓的怕。
他的目光恍若实质,如曾经那根球杆一般,一寸寸打在向晚的腿上。
向晚被迫看着他幽深不见底的眼睛,身体无法控制得轻微颤抖。
她不关心向氏会怎样,但她不想牵累哥哥。
即便这样看着他,她也猜不出他的想法,而未知让她感到恐惧。
她鼻翼上起了一层薄汗,蝶翼般的睫毛微颤,那句您有什么事吗含在舌尖许久,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后的人亦步亦趋跟着她,现在也站在病房门口。
心跳忽地飚速,似是要跳出胸腔,她不敢再看他,低垂着眸子,右脚向后退了一步,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想要你的腿了,可以直接跟我说,不用这么麻烦。”贺寒川收回目光,轻嗤了一声。
他的俊脸在眼前渐渐放大,她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实在对不住,晚上的饭太咸,为数不多的热水被我喝了。”向晚微攥着衣角,后背已经湿了一大片。
她转身走到病房前,开了窗户,准备开门进去时,顿住了
“贺总有事吗”向晚低着头,参差不齐的短发遮住了眉尾的疤痕,只露出苍白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