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觉得,自己不再干净,不再纯洁……
“景荷,你恨吧,恨也比没有感情好。”霍北轩用力地搂紧了她,声调晦涩而又坚定:“反正,我这辈子,是不会放你走的。”
“我们早就没关系了!你凭什么要缠着我不放?”景荷越想越伤心,夹杂着无以言说的自怨自艾,扬起手臂就要打他:“你知不知道,小悠要和凌凯哥离婚了!他们马上就会分开!我可以和凌凯哥在一起的!我可以做他妻子的!可你,把我弄脏了……”
霍北轩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拧眉问道:“小悠和慕凌凯要离婚了?”
“是的是的是的!”景荷一迭声地说了三个是的,哭泣着说:“小悠今天过来了,她亲口跟我说,她决定离婚,她决定成全我和凌凯哥!霍北轩,你为什么不能像她一样成全我们?你为什么要一次次把我弄脏……”
“嗬,跟我在一起就是脏?跟慕凌凯在一起就是真爱了对不对?”霍北轩不禁冷笑出声,凌然绷紧了下颌,一字一句地宣告:“景荷,你的身体里里外外,都是我的烙印。我们,还共同生下了景景。你想跟我脱离关系,只怕,永远都没有那个可能。”
“可我根本不爱你,我和凌凯哥才是真正的一对。”景荷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一时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这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嫁给凌凯哥,做他幸福的新娘子,哪怕只有一天我都满足……”
还有什么,比亲耳听到自己深爱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毫无顾忌地诉说对另一个男人的眷恋与爱慕,更为刺心与讽刺呢?
霍北轩实在是无话可说,心中苦不堪言。
不过他并没有放开景荷,依然那样强势有力将她搂在自己的臂弯,任由她抽抽噎噎絮絮叨叨地说下去。
直到最后,景荷念叨累了,也哭累了,自动地停了下来。
霍北轩就像护工江嫂平时那样,为她端来了温热的清水,细心地帮她将泪痕狼藉的脸颊清洗干净,又换了热水准备给她清洗身上。
景荷窘迫不已,难为情地阻止他:“你让江嫂来。”
“我在的时候,可以让江嫂歇歇。”霍北轩说着,坦然自若地解开她的衣扣:“孩子都跟我生了,你还怕什么?”
“我们已经离婚了!”景荷觉得他是太过分了,嗓音尖锐地提醒他。
“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妻子。而且,你刚刚流产,理应是我来伺候你。”霍北轩完全不容她抗拒,拿过热毛巾开始十分坦荡淡定地帮她擦洗身体,动作简直比江嫂还要娴熟流畅。
江嫂早就被霍北轩打发走了,景荷双腿受伤动弹不了,只能被被迫别别扭扭地接受着霍北轩这份无微不至的伺候,真是满身满心都不自在。
原以为这样也就算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在一切琐事处理妥当照顾着她躺到了床上之后。
霍北轩去浴室里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居然也堂而皇之地来她的身边睡下了。
景荷浑身的细胞都充满了烦躁与反感,满脸戒备地说:“你要干嘛?我这是病床!就是江嫂,她也是睡在隔壁房间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