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也不插话,任由女娲和曹小龙寒暄,只是心里越听越惊,宛如翻江倒海,对曹小龙的来历深深的忌惮。连成圣的女娲都要折节下交,还是不顾面皮,当着人妖巫三族之面,主动提出平辈论交,那曹小龙辈分之大,岂不要吓死人?
再有听女娲之意,曹小龙未来的成就甚至可能还在他之上,这是个什么概念?女娲虽说是功德成圣,实力是所有证道之中最弱的,但怎么说也是个圣人。圣人之上的修为,那是什么?合道还是超越天道?
帝江一直自负自己才智敏捷,此时也不由被女娲和曹小龙短短几句话中透露出的信息震慑,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此时突然想起人族受的委屈来,人族被妖族欺凌,女娲肯定是心知肚明的,为什么女娲不出面制止?女娲一句话,顶曹小龙十年功。这人族当年是她女娲造的,也是她女娲拜托我照顾的,怎么事到临头竟然没她什么事,任由妖族欺辱屠杀?曹小龙想想有气,就想当面质问女娲,但考虑到现在的环境,曹小龙话到嘴边,还是生生的压了下去。
女娲与曹小龙寒暄完,脸上表情突然来了个三百八十度转变,原本微笑和煦的笑容转眼被满脸寒霜取代,仿佛一下子由春夏三月转到了秋冬腊月,冷的欲妖掉出渣来,让曹小龙不得不感叹,女人翻脸的速度何止比翻书快,简直是快了n倍。
女娲寒着脸对以帝江为首的巫族说道:“巫妖之争,是天数使然,不分正邪,只为争斗天地主角,夺天地气运。今妖族不念情分,一意屠杀百万人族,自损气运,合该有惨败之祸。吾为圣人,负有教化之责,又为妖族出生,难辞其咎。”
帝江一愣,怎么回事?听女娲话音之意,不但不怪责巫族趁机发难,反而将所有的责任大包大揽,多有怪责自己教化不力之意,女娲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帝江摸不准女娲的脉,不敢随意接话,低头沉思,共工一介莽夫,哪里会想许多,冷哼一声说道:“娘娘知道就好,妖族不明天时,暴虐无情,实在是不该存在世间。娘娘也毋须责怪自己,娘娘虽然是妖族出生,如今已然得成混元圣人,与妖族已毫无纠葛,还是回你的三十三天外清修去吧1
共工一开口,帝江就知道坏菜了,这话怎么能当着女娲的面亲口说出来?这不是当面扇女娲耳光嘛?帝江瞬间掐死共工的心都有了,心里那个后悔,真不该带着这个莽夫一起来,事没办成,反而将女娲给得罪了。
果然,女娲被共工一激,脸瞬的阴沉下来,脸上的寒气宛如凝成实质,无形中冰冷的气势将周遭天气都影响了,天空之中瞬间飘起鹅毛大雪来。
帝江心知不好,圣人发怒,即便十二祖巫联起手来也不是对手,连忙弯腰下拜,口中忙不迭的赔礼道:“娘娘息怒,共工不过是一介莽夫,平日只知打打杀杀,毫无大脑,才会犯言触怒圣颜。此次回去,我定当好好教训教训他。”
女娲的脸色丝毫不因帝江的赔礼而有所好转,反而更显阴沉,冷哼道:“真是好大的狗胆,先有祝融辱骂于我,又有共工冒犯,看来你巫族还真没把我这个圣人放在眼里,竟然随意指派,不知死活!难道当真以为本座不敢拿你们怎么样吗?”
女娲的怒斥毫不客气,也激起了巫族的怒火。十二祖巫一直当自己是盘古正统,骄傲无比,从头到尾根本没将妖族放在眼里,眼下见女娲竟然训斥的如此不客气,不觉一个个火冒三丈。
玄冥祖巫外表可爱委婉,内心却极为刚强,生的一副伶牙俐齿,冷冷的说道:“好个女娲,我敬你是圣人,对你处处百般忍让,却不料竟然说出如此不知廉耻之语。谁是狗胆?谁不知死活?我巫族乃盘古遗脉,秉父神开天功德而生,受天地气运大道恩泽,怎容你如此侮辱?骂我们是狗胆,你这功德圣人不过是寄托在天道气运之下的寄生虫,又是什么?连狗都不如的东西!1
好个玄冥,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当着众人面如此数落女娲,不知是该说其无惧无畏勇气可嘉,还是说其真个不知轻重,不知死活。到了圣人这个境界,世界一切事物都可以尽数抛开了,唯一却有两件事情放不下:第一,为天地气运;第二,面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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