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齐平的也只有几个,超过你的也许同样有几个,草芥之身,天纵之资,好险没让我一刀砍死。”齐圣摇头,面露后怕,似有惜才之心。
“今儿砍了你一刀,日后万一被你砍一刀呢?”皱眉思索,齐圣不停松握刀柄,又似有不留后患之意。
上官奉剑神色凝重之至,她已确定自己生死确实被李鸦所制,李鸦被一刀断喉,她未痛未痒,却有濒死之感。齐圣喜怒不形于色,自己请他出手,应不会不顾自己,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齐圣的样子,不像只因李鸦对他不敬而发怒。
担忧看向李鸦,上官奉剑此时方知他不凡,自己的命运与他牵扯一起,祸多福寡。
可别做什么蠢事,惹怒齐圣,此地任何人都救不了你。
你死了便死了,拉我陪葬,如何甘心。
袁通站的位置正在李鸦右侧跨前一步。
他在齐圣说完后笑着说道:“齐巡查使惜才之心人尽皆知,刚才那一刀可把我吓坏了,难得遇到这么一位修刀的惊世之才,我刀术协会可以作保,今日之事就此揭过,他只受了些小伤,哪里会因此怀恨。”
“哦?”齐圣看向李鸦依旧死死扣住刀柄的右手,“你说他不怀恨,我却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止是怀恨,嘁,还是杀了吧。”
“别”
袁通伸手,疾按向李鸦右手,“巡查使手段通天,怎会怕他报复,况且上官特使还有封禁在身,吓一吓他便罢,巡查使何等身份,何须计较些许小事。”
不等齐圣开口,袁通侧首向李鸦道:“齐巡查使那一刀有备而发,你仅受轻伤,我为你开脱,你若明事理,便松手。”
李鸦口不能言,听着两人说相声一样尽是逗笑取乐的话,看着几人演小品一样各做各态,没松手。
背后血身缓缓睁开了眼。
黑目开眼,知人心。
李鸦眼中光怪陆离起来,黑目所见,天与地,人与物,各有其色彩。
赤穹不再红,而是死寂的黑,冰面不再白,而是暴戾的红,远处观望的武者灰呛呛,身前的袁通白面白心,对面的上官奉剑最为色彩斑斓,许是心思太过复杂。
齐圣……黑面黑心,唯有杀意。
“却不知这算不算激发出了极觉之力,若是,有用还是无用?”李鸦惯例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背后的血身异像开眼后未闭眼,却在缓缓散去。
袁通松了一口气,看着齐圣咧嘴笑起来。
手上微微使力向下按李鸦的右手。
“如此不是甚好吗?李鸦,你需感念齐巡察使……”袁通笑容僵住,从李鸦握刀右手传来的力量让他不知该不该继续按下去。
齐圣笑的越来越畅意,直至让人觉出讽刺。
血身在散去,散为条条缕缕,蜂拥钻入裹着白刀的刀鞘内。
刀鞘崩裂,藏于其中的白刀暂未显,袁通按着李鸦的手却一刻比一刻冰凉。
如触刀锋
李鸦抬手,袁通按着的手加力,却依旧被一寸寸抬起。
右手覆红甲,甲以一层又一层排列整齐的细小罡刃叠加而成,十层还是百层除了李鸦无人知,罡刃有多少柄更无法计数。
血身化铠,只覆一手。
此手之力袁通无力挡,将白刀连同一块块崩裂开来的刀鞘一起举起。
指向一脸讽刺笑意的齐圣。
“我为武城巡查使,在此冰狱中,我就是天王老子,你向我举刀是要寻死啊。”
李鸦举刀再递刀,他此时口不能言,如能言,得说一句天王老子确实是天王老子没错,可天王老子管天管地,管不了老子提刀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