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中,双方和我没关系,大把的好日子还有人等着和我去过,死上几万几十万人,怎能和我的日日厮守相提并论。”
“该死的冰鬼,该死的十三大盟,都去死吧。”
表情越来越阴沉,李鸦烦躁至极之下,连一直偏向红衣武者的立场也转变,他们不起事,何来今日死局,战斗乃至战争的声势再浩大,除了躺了满地尸体,还有什么?
眼前局面,除了侥幸轰开一道缺口,再侥幸混进城里不被查出来,再无他解。
“咱俩冲开一道口子,然后分散而逃,剩余看天命。”咬牙对不知何时和他并肩的武极沉声说了句。李鸦不作他想,瞅准离两人百米外,一连倒下两个守卫,两个身穿罡铠的武者将缺口补上后远离的空档,提刀飞速扑上。
武极没动。
瞬息扑到十米外的李鸦察觉到武极僵立原地,回头看去,却看到他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刻意忽略的那个少女背影。
穿着红色嫁衣的少女在战场中彷徨失措,揪着荆野衣角像一片雪花般飘零无落处。
小小女孩儿,应该有个俊俏帅气的青梅竹马一起玩闹着,穷点无所谓,苦点无所谓,凄凉点也无所谓,无亲无故孤苦伶仃只怪她命该如此。
唯独不该出现在战场上。
与残酷无关,与怜惜无关,与什么都无关,一个穿着红色嫁衣的少女,就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
就不该有如此荒谬之事发生。
“我要救她。”
武极死死盯着少女背影,一字一字说道:“她死了,我心永不安。”
李鸦张口无言。
看着武极缓缓迈步向少女身后走去。
“唐沁怎么办?”
“那三个孩子怎么办?”
“你心不安,谁还没有一直安不下心的狗屁事儿?”
想问的话一句都问不出口。
救这少女的代价太大,李鸦犹豫不止一次,两人只要一出手,必会站到十三大盟的对立面,只有死或逃两种选择,死自然不会去死,逃要逃到何日,又到何时才能从冰狱里离开?
代价大到李鸦觉得自己承受不了。
天知道他是多么疯狂的想着云芸,一分一秒如一年一月,快疯了。
李鸦扭头向他之前认准的守卫处飞奔而去。
白刀血罡,刀尖凝聚出一滴滴水,飞快凝结成冰,一条冰线向上延伸,和血身手中以血罡凝聚的血红长刀连到一起。
白刀挥动,血刀随之挥动,无尽刀诀中数十条刀轨被李鸦以刀术勾勒出来,形成九招刀术中归属于水之一字下,演尽刀术极限的化海一刀。
李鸦练的不到位,仅化出一道五米高浪头,在他手中白刀与血身手中血刀之间成型,与真实海浪一般无二,翻涌着向红衣武者和十三大盟守卫一起压去。
李鸦此刻对两者无一丝好感,只觉都该死,红衣武者误己误人,名为给冰原上千万武者开一条路,实则堵死冰原上所有武者离开这里的路。
十三大盟更该死,冰狱内藏玄机李鸦已隐约猜到,只能说这是一群为了利益枉顾一切的贪婪之辈。
此地极寒,两刀间浪头刚压到双方武者头顶便已凝结为冰,一座小型冰山就这样以铺天盖地之势坠向惊惧停手的双方武者。
水击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