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每次都这么疼,非要让我受这份罪。”
飞扑之势停滞一瞬,越发快起来。
一排十枚飞镖,仅以双刀格开与自己处于直线,可以威胁到连城的三五枚,其余扎向自己的,李鸦全然不管。
只避过要害,便任其穿透自己身躯。
肩膀被射穿,以血流堵住,手臂被刺透,以血流堵住,卡在骨头上的飞镖,以罡气和内力逼出后,同样以血流堵住伤口。
便是扎破肚子,刺穿肠子,一样用血流沿着伤口进入体内,严丝合缝把破开的口子堵住。
除了让李鸦脸颊抽搐,咬牙切齿的疼痛,这些飞镖造成的伤势远不如刀劈剑刺。
血禁之术诡异至此。
让曲印鹄一直阴毒的笑脸消失无踪,换了惊疑不定。
又换了惊惧难言。
伸手摸向腰带却摸了个空,而李鸦身前只剩了最后一排十枚飞镖,血流环身提刀飞扑的身影如恶鬼一般直直冲入曲印鹄眼眶。
两只袖口中滑出密密飞针,曲印鹄抖手扬出,却全部飞向李鸦,根本忘记与郭靼相持的连城。
飞针串联如毒蛇,针尖蓝点闪烁,显然携有剧毒。
狰狞望向李鸦,曲印鹄不信他还敢不闪不避。
根本不知道李鸦不是不闪不避,而是完全避不过,飞针密麻麻一群,蓝汪汪一片,是个人都知道挨到之后活不了命。
迎着一片飞针扑来,只来得及以双臂护住自己脑袋,全力催动刀河御身之力,李鸦飞扑至曲印鹄身前骤然停下。
刀河御身挡不住力量极大的飞镖,挡得住力量差上不少本身更是轻飘飘的飞针。
却只能挡住半截。
护着脑袋的双臂,脖子、胸口,直到小腹,露了半截在外的飞针将李鸦上半身全部扎满,根根直刺,每隔一个指尖的距离便是一根。
触目惊心之至。
曲印鹄看着停在自己身前的李鸦僵立不动,双臂无力垂下后,嘴角尚有苦涩无奈笑容。
向后退了两步。
细细观察李鸦瞳孔,无一丝神采,胸膛也不见起伏。
曲印鹄被吓出一身冷汗,他一身本事全在暗器上,近身之后连苦苦熬上来的普通超凡武者都比不上,好在与郭靼搭伴无往不利,无人可以近他的身。
今天郭靼恰好被拖住,又碰上这么个不怕受伤的疯子,险些就被近身。
这个人死了。
曲印鹄惊惧之后怒意大起,他生性再残忍不过,只想把李鸦分尸,目光落到无力垂落地面的双刀,立刻起了心思。
没注意到血流未落。
太过异常之物让人心惊,却让人心惊之余极易忽略其隐藏在异常之下平常一面。
曲印鹄向前两步走至李鸦身前,伸手去扯他手中双刀,没扯动,看到李鸦双臂之上飞针动了一动。
随后看到分立自己身体两侧的双刀动了一动,消失不见。
两条胳膊飞了出去,刀光再一闪,红刀与白刀交汇在曲印鹄心口位置,刀身相错而过,从其腰间滑出。
连个表情也没来得及做出的曲印鹄死了。
李鸦长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