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张宝大吼一声,道:“都退下!周仓,念在你护卫本将军的份上,就不杀你,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饶!来呀,把周仓拖下去,杖责八十,官职降为兵卒1
周仓被人拖下去,挨了八十脊杖,却没有哼一声。之后便沦为黄巾小兵,充作炮灰。
…………
“此为何地?”
文丑身着幽黑战甲,手提五尺虎头钢刀,威风凛凛端坐战马之上,询问身边亲卫。
“禀将军,此地乃是中山国蒲阴县境内。距离西边唐县、望都二县都只有不到八十里,距离卢奴有一百二十里。”
文丑抬头观望一片枯败的景象,嘴里哈出一口白气。此时正值二月中旬,春寒料峭,北地仍旧寒冬腊月,气温着实有些低了。
“斥候可有消息来报?”
“回将军,斥候刚刚飞鹰传书,言道黄巾军张宝一部刚刚攻破卢奴。”
文丑闻言沉吟片刻,立即下令道:“传令全军加快速度,一定要在天黑之前,赶到望都1
“喏1
文丑麾下俱是骑兵,又自信战力惊人,竟没有后勤供给,只携带了五天干粮,准备以极快的速度,雷霆扫除张宝,并返回幽州,完成陈耀天交予的任务。
一路奔袭,遇上小股黄巾,能杀便杀,不能杀便由他而去,只管埋头赶路,不过刚入酉时,便已抵达望都城不远。
“报将军,望都城被黄巾围困,危在旦夕1
“有多少人?”文丑神色不变,只问道。
“约一万多人。”
“一万多人?”
听到这消息,周遭诸将俱都哈哈大笑起来。面对幽州精锐骑兵,别说一万多根本算不上战士的黄巾贼,便是四五倍的鲜卑骑兵,也要望风而逃!
“放缓步伐,恢复体力1
文丑将令一出,整支万人的轻骑队伍,由前及后,犹如波浪一般,一排接一排放缓了速度,大军机动程度,令人惊叹!
。。。
“什么声音1
“打雷了1
“不对,是骑兵1
“官兵1
正在猛攻望都的黄巾贼忽然感到大地震颤,而且越来越剧烈,响声越来越大,不由得放缓了攻城速度,一个个都回过头来,惊诧莫名。
“叮叮叮。。。”
黄巾主将也惊疑不已,为防意外,连忙鸣金收兵,将所有的黄巾军都聚集起来,不敢妄动。
城墙上,精疲力竭,心惊胆战的守城郡兵也俱都松了口气,一个个软趴趴的倚在城墙上。
“援军,一定是援军1
不知是谁喝出声来,所有的守城将士俱都伸长了脖子,眺望起来,眼中全是激动。
轰轰轰。。。
雷霆声愈发响亮起来,昏暗的天边,忽然冒出一缕黑线,缓缓变粗、拉长。
近了,近了!
“骑兵1
“黑甲骑兵1
不论是黄巾还是守城汉军,看着那不断接近,犹如浪涛一般的黑色潮水,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寒意!
“戒备!戒备1
黄巾将领大吼,心惊胆战的众黄巾军连忙摆开阵势,刀枪前指。
文丑看着不远处那群衣衫褴褛,队形不整,军器铠甲都不全的黄巾军,大刀一挥,勒住马缰。随着文丑的动作,整支骑兵忽然间静立下来,隆隆雷声戛然而止。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黄巾军中走出一员骑着黄骠马的壮汉。此人面目平凡,一双迥异的眼睛,配合着短短的胡须和胸膛裸露的胸毛,给人一种彪悍的感觉。
“本将乃幽州刺史、镇北将军麾下大将文丑,尔等乱民还不快快放下兵器,跪地投降1
那大汉闻言,气的暴跳如雷,大喝道:“兀那文丑,有胆与我管亥较量一番,逞口舌之利,不算好汉1
“哈哈哈。。。”文丑大刀一指,大笑道:“要与本将较量,你还不够格!来呀,谁愿为本将军拿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莽汉?1
“末将愿往1
文丑话音刚落,便有一骑从身后突出,手中精钢长枪一指管亥,马鞭一甩,直直杀了过去。黄昌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大万骑长之一。
“兀那莽汉,吃我一枪1
万骑长仗着马速,几个呼吸就跨越十数丈,手中大枪伸得笔直,寒光闪闪的枪尖直指管亥。
管亥见状,也不甘示弱,双腿一夹马腹,手中大砍刀抡起一片刀光,杀奔万骑长。
“噹……”清脆的刀枪交击声传遍四野,两马交错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