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而珍贵妃则是又心疼又气恼,她的脸就像一块阴沉的幕布,咬牙切齿的喝问去传懿旨的侍从道:“怎么人还有来?他们竟然胆敢藐视本宫抗旨不尊么?”
赵天佑一阵冷笑。
是呵,被治个抗旨不尊总好过在大庭广众之下生生被剥了遮羞布身败名裂强吧?
不要紧,现在该着急的人,不是他!
他拉着麻绳的手微微收紧,而随着他的动作,捆绑在嘉仪县主身上的绳索便又收紧了几分。
“啊,好疼!”嘉仪县主嗷叫一声,她刚刚一直在破口大骂,可到了这会儿除了哭着喊着叫疼,已经骂不动了。
“住手住手......”珍贵妃喝道。
“天佑,求你放了我!”嘉仪县主哭喊道:“是我对不起你,求你放过我!”
赵天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冷漠的瞳孔微微缩了缩,问道:“你哪里对不起我?”
“是我,不该诱你吸食五石散.......”嘉仪县主苍白的面容上不满了珠露,脱水起皮的唇翕动着,念念道:“我错了,我错了......”
“你就只这么对他么?”赵天佑咬着牙问道。
气氛低迷又紧张,所有人都没有留意赵天佑称呼上的异样,除了萧景泰。
萧景泰由始至终都保持沉默。
他对赵天佑的每一个表情,肢体和态度的转变观之入微,他在一点一点印证着辰郎君关于双重人格的理论。
此刻的赵天佑,没有陵园那晚所表现出来的嗜血残酷,这大概是他这些天远离五石散,少了精神上过度亢奋的刺激所致。萧景泰在想,赵天佑的冷漠,也有可能是疯狂过后精神上的冷却期,亦或者是他知天命,看淡种种之后的释然。
他放下了执念,现在所做的,仅仅是替天行道,给予他们该有的惩罚。
是这样么?
萧景泰沉吟间有片刻的走神,他抬头环视一周,他刚刚仿佛在人群中看到了晨曦的身影。
她来了么?
周围还是那些肃然的面孔,哪里有晨曦的笑靥?
萧景泰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那么依赖有着辰家后人血统的晨曦了?
他真以为晨曦是辰郎君的后裔,就无所不能了么?
永安城门周边都被赵天佑埋了炸药,只要他们敢轻举妄动,就要与他同归于尽于此。
就算是聪慧至极身怀不传秘技的晨曦,也毫无办法!
嘉仪县主听赵天佑如此说,声音就一顿,紧接着又是一阵嘤嘤哭泣。
“你由始至终对他都不是喜欢,强行占有,只为了自己一时喜好。你从未将他当成你的丈夫,肆意地践踏他的尊严,羞辱他,待他连猪狗都不如......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淫.娃荡.妇。”赵天佑仿佛旁观者一般,站在高高的审判台上,细数着嘉仪县主的罪行。
嘉仪县主咬住了下唇,赵天佑的话回荡在耳边,她好似暴露在所有人的面前,被赤.裸裸的摊在日光下,接受世俗的眼光和道德的批判。
他都知道,原来一直以来,他都知道.......
可是这是她的错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