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开隆:“诸位爱卿,今日可有本上奏?”
底下的官员都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您这都主动加班开朝会了,不就是因为老天不下雨的事吗,这事说到底和他们这些当官的没关系,他们又何必多言,万一说错了话,指不定还要受罚呢。
许是场面寂静的有些尴尬,韦信缓缓起身,趋步出席说道:“禀陛下,臣司徒韦信,有本启奏。”
杨开隆:“准奏。”
韦信举着芴板说道:“臣以为,太史令昨日奏请祭天之事,尚有不妥。”
杨开隆闻言眼睛一亮,面上却还是保持着矜持:“有何不妥之处,韦卿只管道来。”
韦信:“据臣所知,关中虽然数月未雨,但对百姓的生活影响并不严重,依靠去年建成的驰道和运河,预估一年可运送四百万石粮食进入关中,足以维持关中所需,哪怕时事艰难,宫中带头节俭表率即可,何必劳民伤财行祭天之事?”
杨开隆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正要开口,却见户部尚书(户部长官,正三品)拓跋贵起身出席说道:“禀陛下,司徒大人所言,一年运送四百万石粮食进入关中之事,完全不符实情。”
杨开隆的笑容尬在了脸上,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因何不符实情?”
拓跋贵瞥了脸色发黑的韦信一眼,冷笑了一声说道:“禀陛下,据户部统计,去年因兴修驰道运河,洛口仓额外多拨出了一百四十万石粮草,加上运送到长安,投放入市场平准粮价的一百万石粮食,洛口仓已无多少余粮,而去年各郡的秋粮还未送抵洛口仓入库,远远无法保证司徒大人所言的四百万石粮草。”
又是这个拓跋贵,韦信死死的攥紧了手中的芴板,心中恼怒不已,想当初他任尚书令监管六部时,身为户部尚书的拓跋贵就总是和他唱反调,如今他调离尚书省后,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了,竟敢直接当朝驳斥于他。
韦信:“粮草不足,从各地调拨便是,你户部下辖的仓部司不就是干这个事的吗,还是各地仓储内的粮食连四百万石都凑不出来了?”
“韦大人放心,各地仓储粮食充足,饿不死你。”拓跋贵怼了韦信一句,随后对杨开隆说道:“禀陛下,据户部统计的数据,河南之地产出的粮食,根本无法供应整个关中,若是关中歉收,则必须得从河北河东两地调拨粮食,如此一来,就需要建造新的粮船,并调派民夫协助运粮,而去年新修的驰道,各处转运节点的畜力和人手皆未配置完全,这些都是支出不说,还会给河北河东两地百姓增加额外的负担。”
韦信:“百姓每年都需要服徭役,让他们来协助运粮会有什么额外的负担,缺少畜力人手,向民间征召便是,缺船,你户部不会找工部造吗?”
“还造船?”拓跋贵闻言大怒,直接指着韦信说道:“你们尚书省,去年就打着我户部的名义,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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