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琳没说啥,只是将自己带来的几本书留给了张伟,随后便离开了,张伟看着桥琳的背影,心中除了感激,也有分别的惆怅,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还不知日后是否能再见到桥琳。
桥琳给张伟留下了《孙武兵法》、《尚书》、《孝经》、《周礼》和《诗经》五本书,前面三本张伟还可以理解,但后面两本本他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只得感慨,宋之前的士人果然都是全方位培养的,就像最初的儒家弟子那样,武能上马杀敌,文能治国理政,还得会写诗作赋,精通礼乐,称一句六边形战士也不为过。
桥琳前脚刚走没多久,燕翼就来了,还拎着个食盒,看架势是来探监的。
“元宵安康。”张伟跟燕翼打了声招呼,瞥了一眼燕翼手中的食盒,不知道为啥,自从被灌了金汁后,他看见这玩意就有点发怵。
“元宵安康,还没消气呢,都不肯叫我一声伯安兄。”燕翼笑着回礼,随后打开了食盒,里面是一只烧鸡一壶酒,还有一碗膏糜(肉粥,唐朝人用来正月十五迎紫姑)和一碗油饭(上元油饭,有可能是汤圆的雏形)。
“哼。”张伟冷哼了一声,用一种不屑的眼神看着这些东西:“你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
“真的不吃?”燕翼眨眨眼,径直撕下一只鸡腿塞在了自己嘴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哎,你这人!”张伟见状,急忙扯过食盒,将另一只鸡腿拿给了自己:“算了,我跟你置什么气啊,还是吃了再说。”
燕翼见状,也是笑了,随后拿出两个杯子:“喝点?”
“唔唔,喝。”张伟啃着鸡腿,含糊不清的答道。
燕翼拎起酒壶,给自己和张伟都倒了一杯:“白圭,请。”
“请。”张伟拿起酒杯和燕翼碰了一杯,随后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张伟砸吧砸吧嘴,说道:“葡萄酒?”
燕翼:“对,不是说了吗,要带美酒来给你赔罪的。”
“哇,你一个月俸禄多少,这酒可贵了。”张伟摇摇头,觉得燕翼太过破费了,他记得当初在洛阳时,陶时曾经跟他说过,一壶西域来的葡萄酒,要整整一千钱呢,这还是掺了水的便宜货。
燕翼:“没事,公主府的酒窖里有的是,你喜欢,我下次多带几壶来。”
好吧,忘了这家伙背后有富婆,张伟撇撇嘴,还没说话,其他人有意见了,你俩在这又吃又喝的,能不能顾及一下他们的感受。
赵御史:“哎,我说燕家那小子,你别光吃独食啊,也给我来点。”
张伟侧头看了一眼赵御史,思考了下后说道:“要不把这碗肉粥给赵大人吧,他年纪大了,这个油炸的面团子,我怕他吃了不好消化。”
“好。”燕翼应了一声,随后将那碗膏糜送给了赵御史,走之前还没忘跟张伟科普道:“这个不叫肉粥,是膏糜,那个油炸的面团子叫油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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