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解的机会都没留给他,就让大理寺去办案了?
张伟忍不住看向长公主,毕竟在他看来,这种情况下,对方一定会出手,不然事情一旦被盖棺定论,等于所有的计划都会泡汤。
长公主就跟没看到张伟一样,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波澜不惊地坐在那里,眼睁睁看着张伟被禁卫拖了下去,没有任何表示。
韦信则若有所思地顺着张伟的目光看向长公主,但此时不是深究这些的时候,他起身离席,伏身叩拜道:“陛下……”
韦信话还未出口,就被杨开隆打断了:“韦卿不必说了,朕与你相识相交三十载,朕最清楚你的为人,倒是这朝堂之上,有心怀不轨之人,意图挑拨朕与你的君臣关系,其心可诛。”
韦信依然跪在地上:“陛下待臣,有如天覆地载一般的恩情,臣感激涕零,虽死亦无以为报也。”
太子这时候突然开口了:“父皇,刚才那人一直盯着安乐皇姐,莫非两人早就相识,皇姐,对此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长公主笑了:“太子殿下非要这么说的话,我没有什么要解释的,不如我现在也去大理寺的监牢,等候父皇的旨意?”
杨开隆听闻此言,直接发起火来,对着太子斥道:“查案之事自有大理寺去办,倒是你,竟然怀疑起自己的兄弟姊妹来了,朕还没死呢,你就准备残害手足了?”
这话说的太严重了,太子也是反应迅速,啪的一下就跪下了,低着头不住的请罪:“儿臣不敢,儿臣不是这个意思,儿臣说错了话,请父皇责罚。”
韦信跪在下面,心底不住的叹气,太子还是太心急了,他这话在哪里说都没有关系,但唯独此时却是大忌。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堂堂一国太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攻击自己的姐姐,给外人看到了,会如何想,你让陛下的面子又该往哪里搁?
但毕竟是自己选择的辅佐对象,韦信也不得不管,只能开口说道:“禀陛下,太子为人宽仁,与诸位皇子的关系素来和睦,是绝不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的,想来太子也是恼怒于那诬告之人在陛下的寿宴上生事,搅了陛下的雅兴,才说错了话,此事因臣而起,臣愿一同受罚。”
“快起来,地上凉,”长公主此时也很识大体的起身离席,在太子三分不解三分迷茫,还有几分怨恨的眼神中,将他扶了起来:“父皇,太子殿下不懂事,有时说错了话是很正常的事,儿臣毕竟是做姐姐的,哪里会跟弟弟计较这些,今天毕竟是父皇您的寿宴,大喜的日子,何必为这些小事生气呢?”
杨开隆见此,也没再计较:“罢了,都起来吧,安乐说的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为这点小事生气不值当,光禄寺卿,后面还有节目吗?”
这种时候,光禄寺卿杨奉翔肯定不会傻呼呼的去给皇帝报节目单,而是简单明了的对手下人吩咐道:“接着奏乐,接着舞。”
很快,伴随着丝竹之声,宴会上又开始觥筹交错起来,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长公主默不作声的给跪在角落的燕翼使了个眼色,燕翼心领神会的点点头,混在一堆侍从里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