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则是回到了书案前,继续写他的故事。
在数个小时的奋笔疾书后,张伟找来了几位木工,让他们对着文字,将其刻到了准备好的竹简上。
等竹简制好后,张伟抄起竹简就丢在了地上,连踩带蹭,使其变得破旧不堪,然后又将其扔进了水中,在完全浸透后,再用炭火小心地炙烤,反复数次后,张伟便得到了一份人为做旧的竹简。当然,这种也就是个样子货,但凡懂行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假的,但张伟不在乎,因为这本就是个幌子和借口而已。
待张伟准备好竹简后,原先被张伟喊过来的几个队长也都准备好了相应的物品,并喊来了约摸近千人的队伍,正聚在门外,等张伟出来。
看着门外的人群,张伟此时心底有些发虚,因为按照惯例,像这样的事情,带头的总要站出来喊上几句漂亮话,振奋士气的同时也要笼住人心,不然到了现场若是乱了阵脚,可就麻烦大了。
可问题是张伟也就一小镇学渣出身,别说在数千人面前讲话,连在全校升旗的红旗下读检讨书的机会都没有,临上场了才觉得底气不足。
这时候也没法退缩了,张伟一咬牙,迈出了大门,寻了个高点地杂物堆爬了上去,毕竟古代一没有投影仪,二没有喇叭,说场面话就得让所有人都看见你,并且声音一定要洪亮,不然底下的人都听不清你说什么还怎么鼓动人心?
张伟站在高处,用尽吃奶的力气大声喊道:“各位老少爷们,我是张伟张白圭,想必大家都听说过我,都是乡里乡亲的,我就不说那些场面话了,俗话说,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我们来到这兴泰仓工地这么久了,之所以没被人欺负,靠的是什么?”
见底下人都不说话,张伟这时也顾不上是不是自己演讲能力不足了,继续喊道:“靠的是我们够团结,因为我们拧成了一股绳,力往一块使,就没人敢小瞧我们,还有就是雷虎兄弟,不是他带头将我们团结到一起,我们恐怕也只能是一团散沙,你们说是不是?”
张伟的话音刚落,底下的人群就议论起来了:“没错,上次要不是咱们去的人多,卢氏县来的那帮人还真瞧不上咱们,到时候不知道怎么摆脸子呢。”
“雷虎兄弟这人没得说,是真的够意思,上一次要不是他……”
“要我说啊,张白圭兄弟说的对,咱们只有一致对外,才能不受欺负!”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见气氛差不多了,张伟打断了众人的讨论,继续说道:“现在雷虎兄弟有难,说个难听的话,这里不少人都受过他的帮助,咱们不能忘恩负义啊,现在,我们就要去为他求情,把他救出来,你们去不去?”
远安县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道:“去,当然去!”
“没错,谁不去谁就是孙子!”
张伟:“那好,大家带上东西跟我走,我张白圭从来不会让兄弟们白出力,事成之后,每人到我这领三十文钱,就当辛苦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