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哎,有肉吃了~”
一群人像众星拱月一般,热热闹闹地拥护着抬猪的队伍到了覃家大院,早有腿快的给覃家的人报了信,连覃家八十岁的老太爷都出来了,让族人腾好了地方,支起大案准备宰猪。
将野猪放好后,张伟亲手持刀将整个猪头剁了下来,置于托盘端到了覃家老太爷面前:“小子这些年一直蒙覃鑫大哥照拂,些许薄物,聊表谢意。”
自古以来,宰杀牲畜,头献尊者以示恭敬,连天子祭祀,也大多是用牛羊这些牲口的头部,蒋家湾覃家最大,张伟一家得人帮扶最多,自然要将最重要的猪头分与覃家。
“好好好,知恩图报,是个好后生,来啊,快接了去,拿去宗祠,孝敬祖宗。”覃家老太爷也是满脸带笑,赶忙命人接了去。其实人覃家不缺这点东西,逢年过节杀头猪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但人家要的就是这份尊重和心意。
这时不知谁抱来木柴,在院中燃起篝火来,覃家老太爷又命人搬出几坛酒来,很快众人便围着篝火喝起酒来,开始还只是闲聊,后面有人带头,有些人便围着篝火唱歌跳舞起来,整个院子一时间热闹的跟过年一样。
覃家的酒是自家酿的米酒,度数不高入口醇厚,有着浓浓的粮食气息,对于习惯了现代社会高度白酒的张伟来说,只能算是有点酒精味道的饮料而已,根本不会喝醉,顶多微醺。
这时有人招呼着张伟也去唱首歌,张伟摆摆手拒绝了,村民们唱的大多都是朴素的山歌,声音浑厚嘹亮,张伟可唱不来。不过就着他们的歌声和舞蹈下酒倒是不错,也只有这个时候,仿佛那些贫苦的生活并不存在,院子里到处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群人闹到半夜,才稀稀拉拉的离去了,毕竟快乐只是一时的,甚至是奢侈的,人们终归要回到那琐碎的柴米油盐的生活中去。
待一切结束,张伟也拎着剩下的两条猪后腿回了家,将其交给了母亲王苦桃,对于张伟的做法,王苦桃和张小兰都表示了赞同。或许这就是张伟愿意承认她们是家人的原因,王苦桃和张小兰虽然贫穷,但是却依然保持着自己的良知和道德。
在烧了一锅热水好好洗了个澡后,张伟总算是能躺在床上好好睡个觉了,然后他听到了歌声,好像就在自己家门口。
嗯,啥动静?
张伟一下便坐了起来,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下,竟然还是唱的情歌!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张伟的火气腾的一下便起来了,这是什么行为,tm的竟然有人喝多了来踹寡妇门?
md肉分了,酒喝了,竟然还有不知廉耻的敢来招惹他姐姐?
他姐姐张小兰虽然是寡妇,但一直安分守己,在村里风评也不错,唱歌的这人是安的什么心,若是被人传了出去说闲话,他姐姐以后还怎么在村里抬起头做人。
张伟也顾不上穿衣服了,寻了一根扁担,打开门便冲了出去,与那唱歌之人撞了个正着。
没等那人开口,张伟抡起扁担左右开弓便打了过去:“我打死你个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