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站起来,立刻反击,谁敢再畏缩,立斩不赦1城上的杨任,拔剑厉喝,威督着汉中军。
石弹轰击停止,汉中军士卒这才敢直起身来,在杨任的指挥下,开始了反击。
一时间,檑木、罗石,还有如雨的箭矢,纷纷而下。
尽管守军的反击十分猛烈,但这些精锐的长沙兵,却军纪如山,没有撤退之令,他们便无畏生死,不断勇敢沿着云梯向城头爬去。
只是,这进攻的兵力优势无法发挥,城下的弓弩手又无法压制敌人远程火力,再加上关城极高,过不多时间,三千精锐之士,便折损了三四百人,却无一人能够成功的登上关城。
深谙兵法的李严,清清楚楚的目睹了己军的惨烈,他很明白,阳平关太过险要,再这么强攻下去,只是徒损士卒而已。
这时,旁边副将也道:“上将军,我们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今攻势不利,再强攻下去也无益,不如先撤吧。”
李严遂是下令,命令鸣金收兵。
金声一响,前线苦战的将士,如获大赦一般,在留下了几百具尸体之后,便是井然有序的撤了下来。
关城之上汉中军,眼见李军撤退,均也长松了一口气。
此时的杨任,本是想趁着李军退去,趁势杀出城去,反戈一击。
但杨任很快就发现,李军军纪整肃,即使撤退也不见乱象,根本就没给他趁生追击的机会。
“李严此贼,治军之法倒是了得……”纵使是敌人,杨任也不禁在心中暗赞李严。
三军退却,李严的几万大军,徐徐的退回了大本营。
此时已是夜幕降临,回营之后,庞统和副将等几位谋士,皆聚于李严的中军大帐。
“阳平关这般险要,想要硬碰硬的强攻,只怕是不易呀。”副将感慨道。
“不能硬攻,就只能智取,不过面对如此险关,想要智取也非易事。”
庞统也眉头暗锁。
大帐之中,陷入了沉寂,诸将绝顶的谋士,皆在苦思着破敌之策。
而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李严,嘴角却泛起一丝诡秘的冷笑,口中喃喃道:“尔等也不用费脑子了,我这里倒有一计,必可破了那杨任。
众人听闻李严有计,顿时精神一振,皆是竖起了耳朵,洗耳恭听。
“拿地图来。”李严欣然一喝。
左右亲军,忙将诺大的地图铺陈开来,将之铺在帐中的空地上。
李严索性赤足上阵,以剑作笔,在那地图的山川间指点江山。
“这阳平关乃天下第一险关,杨任那厮又极是善守,想要凭强攻破关是万万不成,唯一的可行之策,就是诱敌分兵,出关一战,我军才好从中巧施奇策。”
李严指着地图道。
副将微微点头:“上将军言之甚是,不过从近月以来的战事来看,杨任宁肯杨昂等偏军被围,也不肯出兵相救,想来是笃定了心思死守阳平关,想要诱他分兵出战,只怕殊为不易。”
“哼,只要攻敌之必救,我就不信杨任还能一直当缩头乌龟。”
李严冷笑一声。
攻敌之必救?
庞统与副将对视一眼,眼眸中闪烁着几分狐疑,一时未解李严言下之意。
李严手中之剑,往阳平关之东一指,“这阳平关的地势西矮而东高,如果从东面攻打的话,自然要比现在容易得多,咱们便可以从这一点上来做文章。”
庞统二人的目光,随着剑锋所指,扫向了阳平关之东,二人的眼眸中,渐渐泛起了几分领悟之色。
只是,李严只是起了个引子,他二人片刻间又如何能参渗。
副将半信半疑道:“上将军的意识。应该是想派一支兵马,沿山间小路,翻越崇山峻岭。然后再从东面攻打阳平关。可是无论是北面的秦岭,还是南面的米仓山,都险峻万分,就算有小道也极难行走,人就算能勉强走过去,攻城的器械也难以运过去,若无攻城之器。单凭人力,只怕依然无法破关。”
副将领悟李严前面的意思,却未能尽解其意。
李严诡秘一笑道:“谁说我要从东面强攻了。我的意思是,假从东攻,其实只是为诱杨任出战而已。”
庞统沉吟不语,副将疑色愈重。二人依然无法领悟李严的全盘计划。
关子已经卖够。李严也不再拐弯抹角,决定向他们点明自己意图。
“尔等且看,这阳平关东南一侧,有一座名为定军山的山峰,此山乃南面米仓山小道通往南郑的必经之处,此山虽不如阳平关重要,但若占据此山,则东可威胁南郑。西可威胁阳平关侧后,亦是一处极重要的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