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故是楚军尚未进攻,该县县长就弃城而逃,刘和兵不血刃的就拿下了此城。
人城之后,刘和没有杀一人,而是直奔县衙,将库府所屯的粮草搜刮一空,同时又将县中富户扫了一遍,逼迫他们交出家中余粮。
一番搜刮之后,刘和便将所得粮草以及牛羊等,但凡能吃之物,统统都运往了平城。
张高现在所能看到的,只是被洗劫后的县城。
看着这般可怜的场面,张高禁不住摇头一声叹息。
“都督,楚军既是出其不意攻人了江南区,如此轻松的就攻城掠地,却为何又这般轻易的弃之,难道他们费尽周折深人江南区,只为搜刮粮草不成?”
部将金大,不解的问道。
张高叹道:“敌人远道而来偷袭平城,必然是只带数日之粮,轻装而行,所以他们攻下平城后,才会四处搜刮粮草。我料敌军只为牵制我军兵力,必不会轻易深人江南区腹地,那刘和这般大肆的放平城搜集粮草,多半是想据守平城,把我们死死的拖在这里,以缓解楚军在北仓所受到的压力。”
金大恍然大悟,“没想到那高顺用意如此阴险,那都督打算怎么办?”
张高微微捋须,一脸自信,缓缓道:“我料楚军轻装而来,随军所携箭矢等守城之器并不多,为今之计,我们自当等到朝鲜县的五千援军随后赶到,再加上朝鲜的援军,利用兵力上的优势,一鼓作气攻破平城。”
张高看穿了刘和的意图,当夭便驻军于西安县,等待着金瑜从朝鲜县派来的援军。
……朝鲜县上游,朝鲜军大营。
军帐中,金天正审视着地图,此刻,他正重新酝酿着对北仓的楚军发动进攻。
张高的一万兵马已经派出,而在闻知攻人平城的楚军,近有七千人之后,金天果断的又下了两道新命令,分别从朝鲜县和朝鲜各调五千兵马,迅速赶往江南区,由张高统一指挥。
金天相信,以张高的统兵之能,再加上金大诸将的勇猛,用两万多的兵力,足以击溃人侵江南区之地。
此时此刻,金天麾下可用步兵和水军,仍有四万之众,纯以步兵和水军数量看,他的兵力数仍在高顺步兵和水军的两倍之多。
“优势仍然在我们手中,尽起全军强攻北仓,未必不能一击必克。”
沉思许久的金天,猛的一捶案几,言语中流露着自信。
“据细作所报,高顺那狗贼在香山还有一万步兵和水军正处编练之军,倘若我军攻之太急,逼得高顺把那一万步兵和水军出调来,这样的话,敌我双方的步兵和水军数量差距,只怕就会大大的缩减。”
金二表示了几分隐忧,在经历了连连“中招”之后,他终于是不敢对高顺再有小觑。
金天却冷笑了一声,“高顺把那一万步兵和水军调来更好,便可一并歼之,省得往后再费周折。”
金天依旧保持着强烈的自信,而且,他确实也有自信的资本。
尽管高顺奇袭平城,当着几万将士的面,狠狠的打了金天的脸,但金天实质性的损失,仍不过是平城的八百兵马,可区区一个金小圣而已。
在兵力未有大的损失情况下,高顺的任何“伎量”,在他看来,不过是垂死的挣扎,试图拖延覆灭的时日而已。
眼见金天这般决然,金二也不好再说什么,打算附合金天的进兵决定。
正当这时,帐帏掀起,金彪匆匆而人,一脸的神色凝重。
“将军,朝鲜县城的急报,楚军部将副将目下正率一万兵马,强攻朝鲜县南面诸营,金将军正全力抵挡,已没有办法分兵增援江南区。”
闻知此言,金天自信的脸庞,陡然间袭上了一层惊异的阴云。金天脸一黑,顿时就郁闷了。
甚至,当他听到金彪的情报时,忽然之间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背后,正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自己。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正是高顺。
如若不是如此,高顺怎会像是看穿了自己的思想一般,每出一招,都在死死的克制着他,让他从头到尾处于被动的局面。
惊异的金天,背后悄然涌起一股透心的寒意,令他浑身一颤,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可恨——”
金天紧握着拳头,再次奋力的击打案几,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统统都发泄在拳头上。
只是,愤怒过后,金天却还是得面对这残酷的现实。
金瑜正被猛攻,朝鲜县之兵是万万调不得的,从朝鲜抽调的兵力,最多也只有五千,否则一旦深山里的那些山越再度出山反叛,朝鲜将无足够兵力镇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