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本来还愁要怎么抓那个荷花,毕竟,大皋都祭天了,荷花连跟头发丝儿都没找见。既不知道长相也不知道姓名,唯一的线索就是可能是某个鬼戏班的后人……可万万没想到,这神秘莫测的荷花,竟然来自首了!
“为什么要自首?”赵普都忍不住发问。
其他人也觉得难以理解,杀人分尸那可是死罪,以荷花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像是会良心发现认罪伏法的人啊。
“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公孙问,“找个替身什么的,之前她也不是没干过。”
众人都觉得有这个可能,具体还是得回去瞧瞧。
急匆匆赶回了开封府,就发现衙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人等看升堂了。
荷花应该是在门口敲了鼓自首的,按照规矩,大人需要升堂审她,一切准备就绪,包大人已经准备好了。
展昭和公孙急急忙忙去换衣服,白玉堂、霖夜火和赵普也都有点兴趣,一起去看升堂。
不一会儿,包大人升堂,转过屏风入座,展昭站在一旁,好奇地往门口的方向看。
公孙也在师爷的座位坐下,拿着笔准备记录,边也往门口张望。
包大人惊堂木一拍,令人将自首的荷花带上来。
大人话音一落,门口就传来了镣铐的声音。
由于荷花是杀人的重犯,即便是自首,上堂也得戴着镣铐枷锁。
外边围观的人群小声议论,那荷花从身形看起来还挺娇小,这么个弱女子能杀人分尸?真叫人难以置信。
白玉堂、赵普和霖夜火也都站在人群中观望,小四子踮着脚什么都看不到,直扒拉赵普。
王爷伸手把他抱起来扛肩上。
小四子这会儿位置最高,探着头仔细瞧……就见两个衙役跟着一个一身白衣一头黑色长发,戴着刑具的年轻女子,朝着大堂走去。
小四子看不着荷花的脸只能看到个背影,那个急啊。
赵普抬眼瞧了瞧,见团子直扭,就问,“是她么?”
“嗯……”小四子也拿不准,“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呢。”
“戴着镣铐的缘故吧。”霖夜火瞧着也觉得有些奇怪,那荷花真的不会武功吧,是不是嫌脚镣重?走路的时候仿佛是膝盖不会打弯似的,伸直了腿,晃着身子走,跟踩着高跷似的。
这走姿看背影奇怪,在大堂上看正面更奇怪。
包大人微微皱眉,这荷花几步路走得有些滑稽,甚至看着还有几分嚣张,莫不是在挑衅本府?
展昭和公孙也在盯着荷花看。
荷花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下巴和嘴。脸色惨白,嘴上却涂着艳红的胭脂,而且嘴角翘着,仿佛还带着笑意。
展昭越看越觉得诡异,公孙是坐着的,看的位置比展昭和包大人要低,他还特地偏着头看,想看清楚荷花的长相。
荷花走到了大堂门口。
大堂的门槛还比较高。
众人就听到“啪嗒、啪嗒”的声音传来。
展昭皱眉……荷花仿佛是跨不过门槛,正踢那门槛,镣铐撞到门槛发出一阵一阵的响声。
两个衙役瞧见了,就伸手,想索性架着她进去……
可就在衙役们的手要碰到荷花胳膊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哗啦”一声……
外边原本闹哄哄议论这犯妇怎么这么奇怪的围观人群,瞬间没了声音。
在这一片安静之中,就见刑具散落了一地,荷花“塌”了下来。
等众人明白过来,荷花已经不见了,地上就剩下一大滩水,还有一套湿掉的衣裤,以及散落的刑具。
“哇!”
人群瞬间炸了。
这光天化日的,开封府大堂上大变活人了!
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都站了起来,展昭一个箭步冲下来,走到门口查看……
旁边两个衙役也傻眼了,两人彼此瞧了瞧,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展昭捡起刑具放到一旁,地上一大滩水,水里衣服裤子鞋子,就是刚才荷花穿的那一套,但人却没了。
“那人变成水了呢!”
“怎么可能啊!”
“妖精?”
“会不会是水鬼?”
“水鬼敢进开封府衙门?”
……
看升堂的人成了看变戏法的,众人窃窃私语,议论了起来。
人群中,同样角度看到全过程的白玉堂和霖夜火也都下意识第看了一眼对方,那意思——你瞧清楚没?
边看,两人边摇头,随后一起去看赵普肩膀上的小四子。
王爷爷也抬头看团子。
小四子坐得最高,应该也看的最清楚。
这会儿,小四子一脸震惊,团子呆愣良久,一捧自己的小圆脸,“头发也没有了呢!”
在场三个大人瞬间领会团子的意思——如果是个什么机括变的戏法,那必定头发也是假的,可为什么连头发都不见了呢?
公孙拿了把尺子,将水里那身白色的衣服挑了起来,跟展昭一起检查。
衣服就是普通的衣服……
公孙还问展昭,“是不是什么水遁法?”
展昭一脸懵,怀疑自己是不是缺觉产生了幻觉,就下意识地看看门口的白玉堂他们。
五爷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也参不透其中原理。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荷花!那有朵荷花!”
展昭和公孙也低头,就见在衣服被挑起来之后,衣服下面的那一滩水里,一双绣花鞋当中,有一朵荷花。
公孙觉得奇怪,这会儿天还没热呢,哪儿来的荷花啊?
可拿起来仔细一看,发现是一朵做工精美的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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