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一样的形态,而在山上遍布了眼睛的图案,还都是独目。
这些眼睛比较奇特,每只眼睛都有所不同,似乎是都有“情绪”的,有的圆睁有的半睁。最特别的是,这眼睛的眼皮是左右开合的,而不是上下……或者说是地图看反了么?
公孙将地图转过来……因为这是一幅没有字只有图和符号的地图,而且形状还是方形的,所以似乎横竖都可以看。
但公孙记得,白玉堂画的时候,的确是画的左右开合的眼睛……也就是说,是纵目!
公孙和身后龙乔广他们把地图转过来转过去,总觉得纵目似乎看着更顺眼一些,以及那一只眼睛……
霖夜火小声问公孙,“像不像之前在鬼海里追我们的那一只眼妖怪?”
公孙点头,他也这么觉得!
夭长天折腾半天,也没想起个所以然来,表示贺晚风没在自己这儿藏过什么啊。
白玉堂想了想,就爬上凳子,踮着脚伸手,戳了戳夭长天眼眉当中的那条皱纹。
赵普他们几个都吓了一跳,欧阳和龙乔广都有点佩服——厉害啊,小白堂有点东西,胆子好大!
白玉堂还伸手掰了掰,不过白鬼王虽然有个风三目的绰号,但是他眼眉当中的那一条只是皱纹而已,并不是真的眼睛。
白鬼王也哭笑不得,孩子还挺皮,伸手抓住小白玉堂的手,刚想说他两句,白玉堂却突然盯着夭长天的手指看了起来。
就见夭长天的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戒指。
“戒指!”白玉堂猛地抓住夭长天的手。
白鬼王也似乎有些困惑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为什么戴着个戒指?
赵普也纳闷——他师父什么时候戴过戒指?
白玉堂伸手跟夭长天要那枚戒指。
夭长天将戒指摘下来,递给了小白玉堂。
五爷看那枚戒指——没错,就是之前白鬼王说,他外公在古玩行偶然碰见,买给他的那一枚,因为戒指上的宝石长得很像白鬼族的雷辉石。
可夭长天说真的雷辉石比这要硬得多……
一群小朋友跟白玉堂一起看那枚戒指,黑色的宝石上有蓝色的纹路。
“咦?!”
公孙拿起地图,对白玉堂说,“这个纹路和这里的一段是一样的诶!”
白玉堂将戒指放到地图上的某一处,果然,是同一个方向。
“风三目!”白玉堂猛地想明白了,“是风!地图是风!”
众人都看着突然激动的小白堂,“风?”
“地图是朝着这一个方向的风!每隔三个眼睛调转一次方向,跟着风走!”白玉堂拉着展昭的手,“猫儿!找到了!”
展昭盯着白玉堂看着,眼睛也睁大了,“找到了?”
“要怎么跟着风走?”龙乔广有些不解。
这时,就见白鬼王伸手,捡起了落在身边的一片落叶,轻轻往上一抛……正巧一阵山风过,树叶就顺着风飘走了。
“啊!风……”
一群小孩儿都仰着脸看着那片树叶。
这时,就听白鬼王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不是什么血脉觉醒,血脉早就醒了……倒是我给忘了,但是她还记得……所以托那只小猫崽帮忙找来了……”
白鬼王的笑声越来越遥远,也越来越模糊……
四周围也暗了下来,一片短暂的黑暗之后,白玉堂睁开了眼睛。
眼前躺着的展昭,也睁开了眼睛,通过这双大眼睛和这张脸,依稀还能看到小展昭的样子。
展昭看到白玉堂醒了,就笑了。
白玉堂看到展昭笑容,忙问,“猫儿……你还记得?”
展昭点了点头。
这时,他俩当中躺了一夜的真团子坐了起来。
展昭和白玉堂才注意到天都已经亮了,
小四子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醒了醒觉,坐那儿发了会儿呆。彻底醒了之后,团子就拉着展昭和白玉堂说,“猫猫白白,我又做梦了哦!好好玩的梦哦!”
展昭和白玉堂都问他,“梦到什么了?”
小四子“噗嗤”一声,“梦到你们小时候啊,一起在军营吃烤肉哦,爹爹还拿鞋子丢九九。”
话没说完,就听到隔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惨叫,“啊啊啊!”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这个叫声,好像是公孙、霖夜火他们……
推开窗户往外望,就见隔壁霖夜火从窗户里跳了出来,“你个死孩子小时候明明那么可爱!”
另一边赵普也被公孙追着跑了出来,“你说谁瘦巴巴不中用书生!”
赵普还挺委屈,“做梦哪儿有当真的!”
展昭和白玉堂靠在窗边,“都记得的么?”
说话间,太学几个学生都起来了,穿过院子去前边吃早饭,看到院中公孙霖夜火他们,突然都捂着嘴“噗”的一声,忍笑赶紧跑了。
屋顶上影卫们也都问赵普待会儿要不要吃烤肉?还问其他的四关六卡是什么?
赵祯也跟南宫也一起走过,皇上抱着香香,“待会儿吃烤肉去咯!”
香香拍着手学着邹良的样子乐。
院中几人脸通红,一起杀气腾腾扭脸看展昭。
展昭也一惊,白玉堂小声问,“猫儿,不是整个帅府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吧?”
展昭歪了歪头,“没准……”
“都怪你!”院子里,火凤他们都朝着展昭他们屋冲过来,展昭和白玉堂顺手把团子丢了出去,转身就跑。
小四子飞出窗户被赵普给接住了,蒙了一会儿,小豆包拳一握,“他们竟然丢我!”
随后,一群人整个帅府找展昭和白玉堂,而这会儿,这俩已经跑去夭长天的院子,躲进房间里了。
白鬼王无奈地在门口指挥找来的赵普他们去隔壁院子找。
房间里,展昭盘算着要到哪儿去避避风头。
白玉堂边拿着纸笔画那张风向图,边吐槽,“要避风头的明显不是你,看看他们小时候那个熊样!”
展昭也忍笑,边拿着刚才夭长天给他们的戒指,对白玉堂画好的图。
屋外的院子里,天尊和殷候都斜着眼看妖王。
天尊就说他,“哪儿有什么血脉觉醒!”
殷候也撇嘴,“害我吓得要死。”
妖王抱着胳膊也很困惑,“万万没想到……”
白龙王也纳闷,“那究竟是醒了还是没醒?”
陆天寒端着个茶杯,“谁来给我解释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