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转了两圈后,赵祯突然对南宫说,“朕要出宫。”
南宫有些为难,看赵祯——又去开封府?不是刚去过?
赵祯让他逗乐了,“谁去开封府啦,朕去太师府看看岳父老泰山不行么?”
南宫也没辙,只好去准备。
晚些时候,太师带着庞煜和几位夫人在太师府门口等着,不多会儿,宫里的马车就来了,下马车的可不止赵祯,还有庞妃和香香。
赵祯这几天琢磨来琢磨去,怎么让媳妇儿开心呢?最后觉得让她回娘家住两天,应该会让她很开心。
不止庞妃开心,太师府上下都欢欣不已。
几位夫人和庞煜一起陪着庞妃香香去了后宅安顿,太师陪着赵祯和八王爷去了前院书房喝茶。
太师也是开心,闺女自从入宫之后多少年了,终于又能回身边住几天,皇上也是有心了。
可太师高兴归高兴,心中又生出了一些疑惑。
等到了书房落座,赵祯示意南宫把门关上。
南宫出了书房,将房门关上,守在门外。
太师和八王爷对视了一眼,都看赵祯。
赵祯瞧了瞧两人,微微一笑,“朕有一个想法!”
太师和八王都往赵祯跟前凑——什么想法?
“朕这次,可能比开封府的人先破案了!”赵祯笑得满是得意,“终于可以好好显摆显摆了!哈哈哈……”
太师和八王爷都瞧着心情大好的赵祯,也拿不准是靠谱还是不靠谱。
“皇上……”太师忍不住问,“老朽愚钝,那……真凶是何人?”
“这个朕还不知道。”赵祯笑眯眯摇头。
太师默默看了看八王爷,那意思——皇上出门前是不是喝酒了?
八王爷也无奈,皇上好像被开封府激起了某种奇怪的胜负欲。
“但朕知道怎么把凶手抓出来!”赵祯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口,“朕准备在生辰宴上,当着文武百官特别是开封府众人的面,将真正的幕后凶手给揪出来。想象一下包卿他们目瞪口呆的样子,哈哈哈……朕生辰那天!就是朕扬眉吐气的一天!”
八王爷一脸忧心地看着赵祯,太师则是拿起茶杯给皇上敬茶,“吾皇圣明!包拯低头那一日,也是老夫扬眉吐气的一日!”
说罢,翁婿俩拿着茶杯一饮而尽,然后哈哈大笑。
八王爷无奈地看着二人摇头——不太好的预感……
……
太师府后院更加热闹,香香和一群大小外婆在院子里疯闹,庞妃陪着她娘一起坐着喝茶吃点心。庞妃好久没这么放松了,搂着自家娘亲撒娇。
庞煜跑前跑后端茶递点心,抱着外甥女儿满院子跑。
呼延大夫人还问庞妃,皇上最近心情很好么?
庞妃想了想,“嗯,今天心情特别好的样子。”
……
相比起其乐融融的太师府,开封府里就比较严肃了。
赵普将带回来的纸条给展昭他们看,一群人围在一起通过纸条推测那朵传说中的“桃花”是个什么风格。
欧阳少征想挤进去看看怎么回事,但都被推了出来。
欧阳不满,“你们最近严重排挤我!”
同样挤不进去的小四子拉着欧阳去一旁坐下吃点心。
“你说你看到的桃花戴着一副一样的耳环。”公孙不解,“那你看到的不是媚儿?”
赵普摇摇头,“那姑娘看着很年轻,二十出头的样子,媚儿按年纪算应该有三十了吧……而且……”
赵普对着不远处跟小四子和小良子一起吃点心的欧阳一努嘴。
众人一起扭脸看过去。
欧阳被吓了一跳,拿着点心瞧着众人。
众人又回头,“也对……如果是媚儿就不可能是那红毛的桃花了。”
“纸条上说媚儿已经死了,可信么?”
“没准……”
“那留纸条给你的桃花。”展昭问,“身法快到你都没瞧见?”
“感觉并不只是身法快慢的问题。”赵普回想了一下,“功夫很奇特!”
“跟李番他们游湖遇到的那个媚儿是一个人么?”白玉堂问。
“感觉不太一样,刚才分明没起雾啊。”赵普接着摇头,“而且李番他们那群人才多少功夫,糊弄他们很容易,我就不同了……从我身后过,我能感觉到气息但是没看见人,这未免太神了点吧?”
众人都觉得合理,一起看展昭——莫不那桃花也会燕子飞?
展昭突然有些心灵受挫,“不会吧……我二十岁的时候都不可能一阵风似的从赵普身后过,那桃花什么天分啊?莫不是我外公还有个外孙女?我有个妹子?”
展昭脑洞一开就堵不上,白玉堂很感兴趣地问他,“你要真有妹子,收欧阳做妹夫……”
五爷话没说完,展昭嘴就张老大,一个劲摇头,“不行!不要!不可以!”
“拒绝三连……”众人同情地看欧阳少征。
赵普好奇,“为什么不?那红毛还不错啊……”
邹良问霖夜火,“伊伊的话……”
“找抽!找打!找死啊!”霖夜火立刻暴躁起来。
“总之不能是熟人!”展昭和霖夜火一起摇头。
“为什么?”公孙好奇,“熟人怎么了?”
“万一夫妻吵架!”展昭和霖夜火一脸的严肃,“帮谁?!”
白玉堂和赵普想了想,都点头,“有道理……”
……
不远处,跟小四子小良子一起吃点心的欧阳少征直撇嘴,“我都能听到啊,你们这群混蛋!”
小四子也跟着摇头,又递了块点心给欧阳。
这边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那边包大人已经升堂了。
公孙拿了纸笔,在主簿案边坐着记录,身旁的屏风后边,满肚子疑惑的大侠们聚在一块儿旁听。
郭安还挺配合,一五一十地将当年的事情都交代了。
他说的与陈夫子说的基本符合,唯一陈夫子不知道的是,媚儿并不是进山找王辛丢了,而是被郭安他们袭击之后丢下山的。媚儿发现的耳环和棉花,也一并被丢下山了。
展昭和白玉堂听得直皱眉——那是什么人把那两样东西放到鸟窝里的?
然而郭安的话并没有说完。
面对面沉似水的包大人,郭安却笑了,“大人,你是否觉得我不可救药,一切都是罪有应得?”
包大人皱眉,“那么你觉得呢?自己所犯罪孽,是不是应该承担后果?”
“后果?”郭安笑得惨然,“我比谁都知道什么是后果……当年我们四个,徐安受不了自杀了,剩下三个,薛安、李番和我,别看我们表面还人模狗样的,其实我们早就疯了,疯了十多年了!要说复仇,媚儿早就狠狠地报复过我们了!”
旁听的诸位更摸不着头脑了——什么走向?媚儿报过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