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6日』
这几天啥也没干,忙着改密,想密码想到头爆,改完一个就记在本子上。扫扫朋友圈,这群人忙着在发九宫格,每张图貌似都跟我刚改的密码关键词对应得上,尤其饶曼娜,嬉皮笑脸得意洋洋,简直气炸。倪裳见状都要哭了,发狠:别管,你让他们盗去,事惹大了就报警,后天你农历生日,过两天舒心日子行吗?
可我不行,特别是微信,里头老弱妇孺一堆,完全不懂科技不懂防备,我的微信被攻陷,连累了他们咋办。情急之下,一溜删除下去,还得挨个打电话报告灾情。删到后来,发现除了微商和甚少往来的数人,就剩我们一家三口对着这群豺狼,恐怖,只好又挑一些青壮好友重新加回,通共也才二三十号,好歹可以镇镇这帮妖孽吧。
『11月28日』
蒲隽和韩博上门,专程请假过来,给我拜寿,带了茶烟酒贺礼,还有新买的硬盘、移动盘和路由器。蒲隽在南大读了一年计算机就转系了,研究生考了香港大学的工业设计。两人换硬盘,搞掂蓝屏,装系统,调试电脑,换WIFI路由,建家庭网络组,密码重置,上上下下忙了一下午。期间书房顶灯啪一声灭了一盏。
家人在,倪裳开心了许多。她在湘粤订了包房,张亚军送了一支干白和一客蛋黄焗小龙虾,饭后赶时间吃蛋糕。有个精壮青年跟着我们下酒楼,蒲隽去车库取车,这人一直在讲电话,蒲隽和韩博上车出发,这人尾随拍照。和倪裳走路回家,一个从未见过的矮个姑娘,举着手机带着耳机一路跟着,快到家时给我瞪一眼才原路折返。
夜里,打开电脑浏览器,发现下午竟有数十条浏览记录,登录的是新旧两个手机的云盘,而
登录的那些时间点,蒲隽和韩博正忙里忙外,根本没上网,而且他们也不知道我的账号密码。晕~
三种可能:电脑被远程控制;近距离蓝牙操纵;我们出去时有人进来,修改了电脑时间,再本机登录手机云盘。若是最后一种……恐怖!
『11月29日』
饶曼娜等人张狂依旧,继续晒图,各种衣裳马甲皆有所指,隔着屏幕都听得到她的浪笑。呃,是说BBS久废不用的一堆玩闹ID吧,电脑旧硬盘和移动盘都有存着,说明电脑早被攻陷。理不过来。但有人盗用我的ID胡说八道咋办?管它,真来事了,报警查网站后台数据,查IP地址。但是,人家直接在这附近蹭网,IP变成我家的,怎么破?唯一办法,只好少用或干脆不用WIFI了。之前两边院子装修,常见有人扎堆挨着我家玩手机,WIFI密码一攻即破,远攻近伐,哪里防得住?
2T的新硬盘白买了,啥也不敢存放,过往文件就留在旧盘,重要的转到移动盘,手机和iPad也是,老婆儿子的电脑也是,愁人的是妹头一大堆摄影习作,移动盘哪够用,云盘更信不得。正移动画作文件包,精选下载的数千幅中外绘画,系统弹窗:操作无法完成,有其他程序正在使用。赶紧拔掉WIFI扩展器,断网,这才转移成功。
『11月30日』
撑着上完两天课,学生又多了起来,交头接耳是来看热闹的吧。找老孟,各自一惊:都像从尸堆里爬出来的,面无人色,六神无主。他央求:无论如何坚持下去,大家都不容易,多为学校学生着想,携手挺过难关。失踪案调查陷于僵局,何老师也被多次传讯,警方怀疑电脑视频图片乃黑客所为,意在一箭多雕。
『12月3日』
丁铎的小镇项目到处找地,唤我出去聊聊。我有啥门道,无非见见老友吐吐苦水。天河体育中心露天啡吧,江老也在,还有老丁的拍档高建瓴,神清气爽的汉子。他们聊得热乎,我则用手机敲打这些文字,回溯连日所见。
邻桌来了一个背包壮汉,面对我干坐,不吃不喝,时不时瞟我们一眼。回瞪,还是不走。放下手机,把老丁叫到一边,跟他说那人可疑,是不是在监视窃/听。老丁爆笑,说我别疑神疑鬼,人家找个地儿歇歇不犯法吧。
我憋不住,就把这些日子的古怪约略说了,遭遇黑客攻击了,家里学校的电子设备全部沦陷,怕是大学群某些人发起,来势汹汹,但动机不明,我若有意外,这就是线索。见我说得真切,老丁好言宽慰:证据确凿就报网警,若只是怀疑又不放心,那就换掉手机电脑,也可以刷机,盛可来有个亲戚在天河电脑城,这里散伙后带你去刷机,我也去换个手机贴膜。
刷机好,远近全方位攻击,换设备也不管用,攻击一波换一批设备,不整死都穷死。另外怀疑有人入屋,还怀疑家里有偷拍摄像头,貌似他们在透露我们每天的活动,家中物品陈设也有信息指涉,认不认识专业人员,上门彻查,我不能找老孟,他也焦头烂额。丁铎又大笑:你又不是达官贵人,人家下那么大本搞你干嘛,别把自己吓死了。我没辙,只好说,那就快吃饭,弄好手机得赶回去,扔下倪裳在家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