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他怔了怔,他的弟弟居然和那个可恶的摩呼罗迦女人一起在做这种无聊的事情。
他远远地站着,看着他们笑脸相向。不过几天的时间,他们就已经那么要好了吗?他的心里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这个该死的女人,勾引了他还不够,居然还要勾引他弟弟。
水沧似乎发现了他的到来。嘻皮笑脸地跑了过来,远远地便道:“哥,你怎么来了?听说你这几天都在碧瑶表姐的家里,一直没出过门。”
他没好气地道:“我喜欢到哪里便到哪里,用不着你操心。”
水沧仍然笑咪咪地道:“我和影雪捡了许多贝壳,我第一次发现海滩上的贝壳原来是这么美丽的。”
这种喜悦的神情,让他更加不自在起来。他的目光轻轻地飘到影雪身上。那个女人总是穿着一袭淡绿的轻衣,为什么就不换一种颜色,是为了提醒每个人,她是摩呼罗迦族的女人吗?固执的民族,这么多年,一直不愿真心臣服。
他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两人的笑声,到底在笑些什么,有什么好笑的?那个女人,不是一向冷冰冰地不苟言笑的吗?为何和水沧在一起,就会笑起来。
他心里一动,也许真地不能小觑这个女子。
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一丝妒意。以前的那些女人,就算是另有新欢,他也不过是觉得悲伤,那是因为他是如此多情的一个人。但从来不曾有过妒意。影雪,她居然让他感受到这种陌生的情绪。
他迎天吁了一口长气。由于岛在海浪之中漂流,风并不是从一个固定的方向来的。回旋着的风如同他的心情一样的错综复杂。影雪!为什么我就是无法忘记你呢?
水澜走后,影雪的笑容就消失了。
水沧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逐渐落寞的脸“你喜欢我哥哥?”
影雪勉强一笑:“你胡说什么?”
水沧笑道:“如果不是喜欢他,为什么你看着他的眼神会和看别人不同?”
影雪垂下头“因为他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就是这么简单。”
水沧笑笑“如果我也想和你在一起,你会不会拒绝我?”
影雪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一个进献来的女子,而你是乾闼婆王子,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能拒绝。”
水沧却有些泄气“并不是这样,我希望那是你心甘情愿的。”
影雪呆了呆,不由地望向水沧,他有一双幽黑的眼睛,与水澜的一样,望向人时,便如同双眼之中有着一汪泉水。这样的眼睛,总是脉脉含情,轻易便可使女子认为,眼睛主人的心里是有她的。
可是影雪却不会轻易被这样的双眼所迷惑,她无时无刻不记得自己的职责。她到这里来的目的,并非是爱上乾闼婆族的男子。
“你不在意吗?我是你哥的女人。”
水沧笑笑“也许很介意,但不会超过我对你的喜爱。”
影雪默然,乾闼婆族的男人真地很容易动心,水澜是这样,水沧亦这样。
她也笑笑“其实你只要请求老宗主把我赏赐给你,我就是你的姬妾了。”
水沧摇了摇头:“我不要你做我的姬妾,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影雪皱眉道:“女人难道不是姬妾吗?”
水沧笑道:“女人就是我的妻子,难道你很喜欢做别人的姬妾,不喜欢做别人的妻子吗?”
影雪笑道:“我们是不同种族的人,你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水沧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他很认真地道:“为什么不同种族的人就不可以成亲?如果我想要你做我的妻子,我才不会管你是什么种族的。”
影雪怔了怔,水沧如此坚定的语气使她略有一丝感动“可惜就算你不在乎,你的族人也不会同意。”
水沧骄傲地道:“就算他们不同意又如何?只要我做了宗主,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干涉我的事情。我想娶谁就娶谁,谁也管不着。”
影雪很想说,就算是你做了宗主,也一样有许多事情是不能做的。但她却不想让水沧失望,虽然身为半神,却没有谁真地有勇气反对一直以来被视为金课玉律的宗法。也许水沧还太年轻,如同初生之牛犊,什么都不惧怕。等到他年纪大些,经历的世事多了,挫折与不如意会使他更加圆滑起来,更加遵守人情世故。
毕竟活在世上,顺着大家的意思会容易得多。
她笑笑道:“等你做了宗主再说吧!”
水沧还想再说,影雪却指了指西方“你看太阳。”
水沧在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她是故意把话题转移开。他向着西方望去,只见一轮红日如同染血一般地挂在海面上。他心里忽然生起一丝不祥的感觉,这样落日的景色,似乎正在预言着某些凶兆的发生。他心里一紧,是关于影雪的吗?
他不由地侧过头望向影雪,只见影雪雪白的肌肤被落日一映,隐隐透出些红色,如同春日初放的花朵一样美丽。他的心就更加哀伤起来,过于美丽的女子,总是不会有好的命运,这是千古不变的定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