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努力地在浓雾中辨认着方向,她设法分辩着每个水晶人的不同。她逐渐发现,虽然城中的石屋会改变,可是水晶人却是不变的。只要能够记住所经过的水晶人,便可以找到出路。
虽然每个水晶人乍看起来都很相似,但仔细去看,就会发现,水晶人仍然存在着男女老幼的差别。
水晶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香气,越是接近,香气就越是清晰可闻。
她全没有感觉到,因为她太认真地观察那些水晶人,她与刘裕两人都吸入了过多的香气。但也许是因为她曾经中过颜清的毒,虽然吸入了许多香气,对她并没有什么影响,但刘裕的神情却越来越是异样。
刘裕一直跟在无双的后面,只觉得前面的无双,纤腰一握,走路的姿态也美妙异常,如同风中弱柳。他本是有妻室的,平日也不是一个好色之人,偶然贪花,亦是无伤大雅。但他第一眼看见无双,马上便被她那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吸引住了。时间过得久了,又惊讶于她超凡的见识与智慧,只觉得如同这般的女子,才应该是他的伴侣。
他本胸怀大志,并不满足于只做一个区区的北府军将军。而无双又从未表露过身份,虽然他知她不会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孩,但也猜不到她居然会是敌国的公主。
他越是跟着无双,便越觉得心中的情义无法压制,他自己也未察觉到,他此时与平时大不相同。
他忽然一个箭步冲到无双的身边,一把抓住无双的手腕,沉声道:“小姐,你觉得刘裕如何?”
无双一愣,转过头,看见刘裕泛着血丝的双眸。她心里一惊,刚才刘裕的眼神还不是如此,为何只是过了一会儿功夫,就变得如此疯狂。她用力甩了甩手,想要将刘裕甩开。但刘裕到底是行伍出身,她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够与他的力气相比。
无双勉强笑了笑:“刘先生胸怀远大,绝非泛泛之辈。将来建功立业,甚至封王称帝也大有可能。”
刘裕道:“既然小姐也这样认为,相信刘裕不会辱没了小姐。”
无双道:“我们现在身陷险地,最重要的是找到其他的人。别的事情,现在都不必提起。”
刘裕却用力一拉无双,将她拉入自己怀中“既然小姐也认为刘裕日后必有大成,何不现在就与刘裕结成夫妻,将来刘裕称王称帝,绝不会辜负小姐。”
无双呆了呆,苦笑道:“刘先生是被这里的环境所影响,才会有此心思。刘先生一定要保持清醒,不要被幻术左右了自己。”
刘裕却完全不管她所说的话,眼神更加疯狂,手已经在解无双的衣带,嘴里说道:“小姐与我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等我做了皇帝,一定会封小姐做皇后。小姐为何还不依从于我?”
无双拼命挣扎,伸出一只手狠狠地打了刘裕一记耳光,希望能够唤醒他的神智。然而刘裕被她打了一下,却更激起了深藏于内的兽性,反手撕下了无双的一片衣袂。
无双惊呼一声,大声叫道:“刘先生,你醒一醒,你快醒一醒。”
她不知刘裕闻了这香气,激发了他的本性。虽然有些人在平时道貌岸然,人人都赞他是风度翩翩的君子,但却将极为不堪的禀性深藏于心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乾闼婆的香气,可以使人迷失于幻境之中,反而将人们心底最不愿面对的东西展现了出来。善者愈善,恶者愈恶。
两人摔倒在地,刘裕压在无双的身上,似乎是非得到无双才心甘。
无双心里又是急又是气,忍不住想到,都是流火不中用,居然会中了颜清的暗算。若是她真地失身于刘裕之手,一定要想办法杀死刘裕才能解心头之恨。
她与紫羽正好相反,紫羽一直是逆来顺受,虽然身有灵力,表面看起来也是一个颇有主见的女子。但其实个性软弱,无论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多么令人难过,她也默默地承受了,反而因此改变了自己的心境。
无双却是外表柔弱,内心坚强,绝不会轻易地屈服于任何人的威逼之下。她本是羌族女子,不似汉人女子般将贞操视如生命,只是觉得若是被人强迫,岂非令人心中不忿。
她一边努力挣扎,一边四处张望,希望流火或者是嘲风等人能够正好找到他们。但她也知这种可能性基本为零,然而在她张望的时候,她的目光却真地扫到了一个人影。
她呆了呆,连挣扎也忘记了。那个人正在朝他们走过来,他走路的速度很快,只须臾的时间便到了他们面前。一到他们面前,马上便将刘裕从无双的身上拉了起来,向着后面丢了出去。
他虽然只是随随便便一丢,却将刘裕凌空抛了起来,一直撞到一面墙上,才落下来。这样一撞,刘裕也终于清醒过来,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
然而无双却脸色剧变,只宁可自己并没有见到这个人。
她目瞪口呆地盯着那人,手心里渗出了冷汗。
那个人微微含笑,伸手到无双的面前,很温柔地说:“公主,我们又见面了。”
无双只觉得头皮发麻,她虽然比一般的女子更有见识,但到底也是一个女子。然而她自然不会象普通的妇人一般,将自己的恐惧表露出来。
她勉强伸出手,握住那人的手,触手冰冷,全无温度,难道他真的是鬼?
那人微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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