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这样,封大将军容易,再想除掉就难了。”
刘协微微一笑:“并州产钱粮如何?”
灵帝摇头道:“年年需要外借,产量不可谓小。”
刘协笑道:“既无钱粮,丁原凭什么招兵买马,他若忠心汉室,可以借粮支持他发展,若不支持,一粮不发,他又拿什么征兵,但说朝廷无粮,他便一时半刻也壮大不了。”
灵帝哈哈大笑,又猛咳几声,道:“协儿果然是聪慧,比父皇看事情透彻啊,六岁啊,真是上天送孤神子啊。”
两人正大笑间,何皇后冲了进来,大声斥问灵帝:“皇上,你怎么将皇室私库的钱财发到襄阳了,现在黄巾渐定,又何必花那么多钱去西凉买马雇兵。”
灵帝冷冷看她一眼道:“此乃政事,无需你多问!”
何皇后冷笑一声,道:“臣妾听说皇上想立刘协为太子,故花钱买各路诸侯的心,想让他们拥立刘协为太子。”
灵帝大怒,拍床高喝:“皆是井巷谣言,再说便是孤要立协儿为太子,你又能如何?”
灵帝话说的太急,现在身体又弱的利害,连续猛咳。刘协急忙为他捶背,待灵帝胸平气顺之后,刘协向何皇后跪下,道:“刘辩乃我皇兄,仁慈厚到,实乃明君,我年纪尚幼,为免争位已经向父皇坦言前往荆州襄阳封藩,但求一郡之地,我师卢公现在前往荆州襄阳任太守,不过是替我清理辖地,好让我能安享太平,至于买马雇兵之事实乃朝廷之事。”
何皇后更是怒火冲天,对灵帝道:“那既然襄阳是刘协以后藩地,那何必将钱财运到那里?”
灵帝冷笑一声,道:“孤已经将天下交给长子刘辩,为何不能分些钱财给次子,也好让刘协得以安稳生活下去。”
何皇后听到这话,心中大慰,乃道:“如此也是常理,不过宫中开支紧凑,无需分的太多。”
灵帝哼了一声,道:“孤便是全给刘协,但问是刘辩所得天下大,还是这些钱财多,孤只有两子,一个都不想亏待,你莫要忘了当年王美人之死与你也不是全无关系。”
何皇后终究这里心中有鬼,冷冷的说:“那便随皇上喜欢,不过别把本钱都送出去就行。”
她知道现在和前几年不一样,朝廷内外支持刘协的人占了大多数,若能稳保刘辩的太子之位她也满足了,依照灵帝的性格,即使从私库中分拨钱财给刘协也是分不出去多少。
灵帝挥了挥手,道:“皇后回去休息吧,再过半年等襄阳那里稳定了,孤就封协儿为襄阳王,日后孤与他难得相聚,这些日子孤也好和他多聊些。”
何皇后心中欢快,灵帝虽然昏庸,毕竟还是汉室帝王,向来说话算话,既然开口这么说了,就不会返回,马上识相地在他们父子面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