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怎么好像很熟悉呢?
她一拉弘昼:“老五,走,咱们下去看看。”说着率先下了楼,往那处很热闹的她方走去。走到人群之外,发现明显是两家在争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也就十来岁,生得眉目如画,俏丽多姿,眉心中原有米粒大的一点胭脂,显得她多了一些妩媚,只是神情很是慌乱,害怕的抖做一团,让田馨不禁心生怜意。
那争人的两伙,其中一伙人明显势弱,而另一伙人则是气势汹汹的。田馨直觉得眼前的情景好生熟悉,尤其是那个女孩子,于是她搜索了一个看起来消息灵通的人事问道:“这位兄台请了,在下想问问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么热闹?”
旁边看热闹看得兴高采烈的那位,转过头来看了眼田馨,觉得她穿着打扮贵气逼人,一看就是出身不凡的。便悄声的把他会集四方传言的消息和田馨说了:“这两伙人都在争的那个丫头,一看就是被拐子拐来的,先卖给了那边那个书生模样的。那个男的叫冯渊,是一个小乡宦之子,父母俱亡,又无兄弟,守着些薄产度日,今年十八岁,酷爱男风,不好女色。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见这丫头,他便一眼看上了,立意买来作妾,设誓不近男色,也不再娶第二个了。所以郑重其事,必得三日后方进门。谁知这拐子又偷卖与薛家,他意欲卷了两家的银子逃去。谁知又走不脱,两家拿住,打了个半死,都不肯收银,各要领人。这正僵着呢,不过那个冯渊一准儿打不过薛家的那个呆霸王。那个呆霸王可是咱们这金陵的一霸,等闲人轻意不敢惹他,说是他表姐是宫里的娘娘呢。”
田馨一听,眼睛亮了,这回来正到了。她看看那极嚣张的一伙人,为首的那个看着呆头呆脑,很有些凶霸之气,但是长的到还清秀,应该说到底是和宝姐姐一母同胞的吗。再打量着另一伙人,领头的男子,到是生得秀目兰眉、风流倜傥的,看着是比那个薛大傻子好看得多。唔,这个冯渊到是很能配得上香菱么,这个闲事爷管了。
就在田馨发呆的时候,薛蟠不耐烦了,喝着手下的人:“把那丫头给爷带回去,那个小子不识相,就给爷打,打死算爷的!”薛家那些恶奴家丁一听,一拥而上,眼看着冯家的人就要吃亏了。田馨回过神来喝道:“还看什么,把那个嚣张的小子给爷拿了,堵了嘴,然后都带进来。”说完她转身进酒楼了。
然后一群比那些薛家恶奴更加凶恶暴力的彪形大汗出现了,围观的群众一看,哟,今儿这戏好嗨,出现第三伙了。
在薛蟠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三下五除二的被后来加入的这伙人,绑了手脚,堵了嘴提着就进酒楼去了,然后这些后出现的男人往酒楼门口一守,把这些看热闹都拦在了外面,谁也没让进。
田馨拿着酒杯,看着带进来的那一群人,指着薛蟠,先对着阿桂说:“把这小子送应天府去,杖100,带枷示众10天,让这金陵的百姓都好好认识一下这薛家的呆霸王长什么样!其余那些刁奴先扔应天府大牢里。告诉应天府尹,以后金陵再出现这样的霸王,他就可以回家抱孩子了。”
阿桂躬身应道:“奴才领命!”转身带着人,绑着薛蟠就要走。薛蟠一听要挨揍,拼命挣扎,被阿桂一脚踹爬下之后,再也不敢动了,乖乖的跟着走了。
田馨看着薛蟠被带走了,才有心情问香菱:“不要害怕,告诉爷你叫什么名子,这个男人是你什么人?为什么要卖你?还一人卖了两家?你只管放心大胆的说,爷替你作主。”
香菱看着这个年轻的公子,又害怕的看了一眼那个拐子,低下了头,喏喏的说道:“我不知道我叫什么,也不知道我爹娘是谁,只记得好像是看灯的时候被他抱走的。他说他是我爹,但我知道他不是,可我不敢说,一说他就打我。求公子救救我吧,这次没卖成,他会打死我的。”说着对着田馨不停的叩头,泪流不止。
田馨看了傅恒一眼,傅恒没奈何的上前请香菱扶了起来,拿了一方帕子给她,温和的劝道:“别哭了,不用害怕,我们四爷会替你作主的。”
弘昼不耐烦的说道:“哥,你还问什么!一看那老小子就不是好人,把他扔应天府大堂上,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先揍他100板子再说。就算是他闺女,他一女卖两家,差点闹出人命也该揍。”
田馨下死劲儿的白了弘昼一眼:“我这不是没审过案,想问问看吗?你着什么急!”
傅恒一听,什么问案?我的主子,你别闹了行不,真是担不起那心哟。他小心的上前低声的和田馨商量:“主子,四爷!问案那有先把其中一个当事人揍了再说的,更别说你都把那姓薛的罚了。四爷,咱把这些人都送应天府吧,这事归应天府管,爷只要听个结果就行,如果应天府敢徇私,爷再出面。”
田馨摸着下巴呆了,完了业务不熟,她办错了,这回丢人丢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