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麻,不能动弹的“紫仙子”夏盈盈。
地下,却站着两个身上污秽,獐头鼠目的猥琐汉子。两人正在满面色急的解脱夏盈盈的衣裳。一股最原始的冲动,已令着两个蜡黄汉子面色血红,喘息如牛。
可怜平日一向冷面冰心。艳如桃李的“紫仙子”夏盈盈,此刻却空具一身武功,只因穴道被点,丝毫发不出劲来。她双目愤怒的圆瞪着,眼角已微微崩裂。面孔却在痛苦与怨恨的交织下扭曲。牙齿已深深陷入下唇之内,丝丝鲜血。正在微微渗出。
她这时的痛苦、悔恨、羞愧,恐怕用尽了天下的形容词,也不能述其万一。
这两个猥琐的汉子,自喉中发出一阵“呼噜噜”的急喘,低声狞笑。
其中,那个身材壮实的人,猥亵的说道:“老三,想不到咱们这座破窑。今天却天降个美人儿下来。嘿嘿!我大尾驴可要先入宝山了。”
那被称为老三的,突然双目圆瞪。满面通红。嚷道:“大尾驴!平日玩妞儿,都是你先拔头筹,今天我可要先来。”
那叫做大尾驴的一搔头发,鼻孔嗡动。怒道:“你叫个什么?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蠢相,也他娘的想与老子争入桃花源?”
两人各不相让,已一声高似一声的争吵起来了。
于凡双目怒睁,煞气毕露,但是,他内心之中,却万分庆幸自己早来了一步,“紫仙子”尚未遭辱,否则,这如海般的遗恨,就永世难填了。
这时,那大尾驴倏然怪叫一声,霍然拔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迎空一晃,吼道:“妈的!花老三!平日在赵二爷那里,是谁为你说尽了好话,才给你找来了这份窑子老鼠的嘘谷差事?如今,你狗娘养的竟敢忘恩负义,跟老子抢起娘们来了。”
那叫花老三的,吓得退出两步,继而一狠,也不甘示弱的骂道:“奶奶的,你大尾驴也不过是乌龟手下的一名大茶壶,有什么了不起,你当老子还稀罕不成。”
于凡冷眼瞧着两人内哄,他微微上前一步,冷削已极的“哼!”了一声。
这声音彷若寒冬的冰雪,丝丝砭入肤体,令人听来,全身毫毛直竖。
室中的两名汉子闻声之下,不由机伶伶的一颤,惶然回头望去。
于凡一伸手,“唰”的一声,已将手中的火折子燃起。他面上毫无表情,却让一丝微笑,缓缓浮上嘴角。
这丝微笑,在这两名丑汉眼中看来,实不啻一把锋利森冷的尖刀,是那么的肃杀,那么阴沉。
那名叫大尾驴的丑汉,犹强自壮胆。颤声喝道:“你是谁?怎么他妈的乱闯入别人住宅?”他口中虽然十分蛮横,但便是一个三岁孩童也可看出,他已在深深的畏惧了。
于凡双目电睁,两道神光,有若两股冷电似的,逼注在大尾驴的脸上。他平淡的道:“你是第一个死!而且将不太舒适的死。”
那大尾驴被对方凌厉的目光,瞧得全身不由自主的急抖,迅速将眼光移开。
于凡的声调虽然如此平淡,但是,他却可会意出,这平淡的语气中,含有多少凄厉恐怖的意味。
大尾驴受不住,这眼前若山岳般沉重压在他的心上的恐惧。怒吼一声,已挥动着手中匕首,猛戮于凡的胸前。
于凡连正眼也不看一下,单掌微抬,快得几乎不可察觉的轻轻一晃。
大尾驴但觉眼前一花,跟着“克喳”一声,那条持刀手臂,已硬生生的被砍落地上。鲜血迸溅中,他已痛得狂号出声,面色惨白。
于凡仍旧瞧也不瞧这面孔扭曲的大尾驴一眼,转向那已吓得浑身抖索,涕泪横流的花老三道:“你过来,照我的话去做,我会令你好受些……”
花老三早被眼前凄厉的景象,吓得心如鹿撞,上下牙床交战不已。他抖着声音道:“爷……爷……饶……命……我……我……”
于凡甚至已连一种最不屑的表情,也懒得做出,他面色平板,好似蜡塑一般。冷冷地说道:“你先拾起地下的匕首,将你这同伴的双耳割下。”
那名唤花老三的汉子,闻言之下,不由惊得又是一颤。
于凡冷莫的望着他,不发一言,气氛显得异常冰冷,生硬……
那花老三暗一咬牙,想到:今日我若不照这煞星的话去做,只怕,我这条命也保不住了。想着,他已畏缩的走近,拾起地下那一把精芒闪闪的匕首,轻轻举起……
于凡嘴角,掠过一丝残酷的微笑。他漠然道:“鼠辈,你便毫不顾惜你们平日相交的情义么?”
这花老三闻言之下,不由一愕,惑然不解的瞧着眼前这秀逸无伦,却又心狠手辣的白衣书生。其实,他那装满了污秽及贪婪的头脑中,又怎能知道这“道义”两字的含意呢?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焦黄参差的牙齿,有若一只街头的癞皮狗,讨好向他施舍的路人一样。他阿谀的说道:“这位爷,你不是说,要我割掉这厮的双耳么?”
于凡心中暗自一凛,他叹息着世人的内心,竟是如此的自私与卑鄙!为着自己的利益,竟不惜出卖己身以外的任何事物,甚至是对他最好的人……于凡正在迷惘的想着,骤然,一声惨呼已起。他转眼望去,只见那花老三已将躺在地下的大尾驴一只耳朵割掉,血淋淋的拿在手中正露出一脸令人作呕的奉承丑态,向于凡邀功似的高举着。
他恐惶地说道:“爷!小的遵嘱,将这混账的耳朵割下,小的立即再割另一只耳朵……!”
于凡突然双目怒睁,大喝一声,已遥遥一掌劈出。
那花老三连人影也未看清,狂飙起处,惨叫一声,已带着满口鲜血被震飞至木屋之外。
躺在地下的大尾驴,面色凄怖,厉声笑道:“好!好!狼心狗肺的杂种,这叫做报应,哈哈哈!这就是报应……”跟着,他又疯狂的大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