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凡冷漠得不带一丝情感的道:“眼前的景色很够味罢!牟大总监,是你们赢呢?还是我‘阎罗帮’胜了?”
“瘟神君”牟忍德张口结舌,讷讷不知所云,他已自内心深处,泛起一股怯意。
于凡冷然道:“几次的经验告诉我,为非做歹,残毒阴狠的武林败类,是绝对不能宽恕的,如今,你自己选择一个死法。”他语气阴沉冷酷,衬着满身斑斑血渍,散乱的长发,直似审判人类最后命运的阎罗之神!
牟忍德头脑一阵昏眩,恍似命运已被波定,他微微用手抚额,嚅嚅的说道:“我……我方诸人……可是……全……全完了?”
于凡冷然点头道:“只逃走了一个‘九指老人’公孙无敌!”
牟忍德尚未及说话,他身后又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启禀帮主,这姓牟的老狗,也该早日送他西归。”
“瘟神君”牟忍德已成俎上之肉,他闻言之下,惊惧的回头一瞧,原来开口者正是“诛杀剑”黄安国。他左臂之上,仍然插着那只“燕波透心锥”,一条手臂已变成青紫之色。但是,他仍然咬紧牙根,怒目瞪视着“瘟神君”牟忍德。
牟忍德被黄安国看得心中直寒,他自知仅凭武功,自己绝非眼前二人之敌,虽然,二人目前皆已受伤。
于凡冷然说道:“牟忍德,你不要再拖延时间,这样你是自讨苦吃……”
“瘟神君”牟忍德刚才被于凡那神惊鬼泣之技震呆了,这时他的神智才逐渐恢复过来,那股先天的凶残暴戾之气,已逐渐上升。他蓦然狂吼一声,运足全身功力,急速的向于凡连劈三掌,足踵用力一蹬,身形已斜斜飞起。
于凡冷冷一哼,“求败剑”往地上一插。身形晃闪之间。已全然避开。他快得几乎是与“瘟神君”牟忍德同时飞起。口中说道:“大监堂,你便先走一步吧!”说话中,双掌已运足十成“阎罗掌”劲力,猛劈牟忍德。
“瘟神君”牟忍德身形才起,已觉一股毕生未遇的狂厉劲风迎面而来,内中更含有一阵令人窒息的炙热之气。他仓促中,急急出手相对。才一接触,突觉胸前如中铁锤,双手一阵奇痛,腕骨已然全折。
牟忍德那枯瘦的身躯,更如断线风筝一般,飞跌出两丈之外。已然七窍流血而死。
于凡轻轻落地,伸手将地下深没及柄的“求败剑”拔起,拭净后插回鞘内,微微一哂,已急步向前。向黄安国问道:“安国……你臂伤如何?可曾闭住穴道?”
“诛杀剑”黄安国微微苦笑道:“暂时尚可无妨。我好似与毒物结下不解之缘,两次受伤,皆是中毒!”
于凡忽然低咳两声,哑声道:“你不要灰心。这什么‘透心锥’虽然厉害。也不至于严重到什么地步。”
黄安国一见于凡面色苍白,嘴角血渍宛然。不由惊道:“帮主!你……也受伤了?”
于凡一笑道:“没有什么!只是心脉受震而已。养息两日,自会痊愈的。”他漠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却快步行向“独臂金轮”严鲁与“紫仙子”夏盈盈二人倒地之处。他俯身一察二人伤势,不由剑眉紧皱,微微摇头,面上一片凄然。
黄安国跚跚的向前行来,低声道:“帮主,严堂主及夏姑娘是否尚有救?”
于凡声音嘶哑地道:“二人伤势,俱皆十分严重,只怕……”
“诛杀剑”黄安国急忙俯身细看,只见“独臂金轮”严鲁面如金纸,气若游丝,直挺挺的躺在地上,若不是胸口之间,尚微有起伏,真像是一具尸体一般。“紫仙子”夏盈盈双腿微蜷,粉面惨白,毫无一丝血色,嘴角血丝隐隐,鼻息低微,若有似无。
于凡索然呆立一旁,意态消沉,心中十分愧疚。因为,那“独臂金轮”严鲁,为“阎罗帮”外三堂之白虎堂堂主,如今虽然身受重伤,但因为他乃是“阎罗帮”之人,尚说得过去。但是“紫仙子”夏盈盈却与“阎罗帮”毫无渊源,严格说起来,还是于凡的对头。
可是她为什么不顾性命协助“阎罗帮”?又为什么为了“阎罗帮”舍生忘死,以身阻敌?说穿了,还不是因为这一向冷面冰心的女煞星,私心里深恋着于凡,爱屋及乌,她自然也同样的袒护“阎罗帮”中任何一个人,因为,他们都是她心上人的生死袍襗。
于凡一直挚爱陈和和,他那孤冷的心扉中,绝容不下第二个女性,那怕只是一个影子!他虽然对“紫仙子”夏盈盈异常尊敬,但是“紫仙子”需要的,是于凡深情的呵护与爱心,并不是那近乎淡漠的矜持。于凡自嘲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微微回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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